”笑著揮了揮手,王旭不由問道:“文遠,此來所為何事?”
“主公,我想到了!”
“想到了?”王旭疑惑地眨了眨眼,一時沒有想起是什麼事情。
正當張遼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他卻是陡然反應過來,猛地從位置上站起,驚喜地道:“文遠可是想到如何打破劉表龜殼了?”因為周智那天的話,所以想不出辦法,心中怨氣頗重的眾將,最近都以龜殼來形容此刻的形勢。
“是啊!”張遼興奮地點了點頭,隨即便大步走到了王旭身前;指著桌子上的地圖道:“主公,那天聽到周將軍提起烏龜,我突然反應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張遼那雙英氣逼人的眼睛此刻更是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神采,深吸口氣,便一字一頓地道:“視野!”
“視野?”
“對!”張遼肯定地點了點頭。“依屬下看來,烏龜這種動物膽子小,視野也很小!而現在劉表的大軍就像一隻烏龜,他龜殼雖硬,可惜視野太小了,他已經侷限在了這裡,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
聽到這裡,王旭瞬間便明白了張遼的切入點,越想越覺得有戲,不由急道:“那文遠來,不知你有何計劃?”
見王旭這麼重視,張遼也很是高興,當即回道:“主公,要想破掉劉表的龜殼,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掀開他的腹部!”
“腹部……腹部……”王旭跌跌唸叨這張遼的話,好半晌後,陡然醒悟過來,驚道:“文遠的意思是繞道?”
“是啊!正是繞道。”張遼也不遲疑,立刻指著地圖解釋起來:“主公且看,目前劉表軍主力集中在邾縣的同時,既要屯駐南陽防備袁術突然回襲,還要防備夷道的高順,以及深入其內部的徐盛,所以,已經是捉襟見肘。我們若是要硬敲破這個殼,很難!不如從側翼發動進攻,而最好的辦法,便是從東方!”
“東方?”王旭也是看著地圖沉思起來。
“不錯,東方!從豫章郡繞道,從鄱陽湖北上,接道廬江尋陽縣境內的官道斜地裡cha入劉表腹地,然後藉著大別山的掩護,千里奇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江夏郡郡府西陵,那時邾縣的劉表大軍不攻自破。”
“嗯!這辦法好。”王旭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卻是有些遲疑著道:“可是,若是我大軍調動,空怕要被敵軍發現,從而分出一部兵馬回西陵。西陵作為江夏郡府,城高郭厚,防禦設施齊備,又是劉表的物資囤積地,那時將難以攻下。”
“主公,這就是關鍵所在!劉表現在龜縮在對岸的邾縣,謹小慎微,注意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卻沒有發現,很難想到我們還有一部兵馬!”
“還有一部?”王旭一愣,但隨即便猛地反應過來,猛地一拍大腿。“對啊,豫章還有一萬人!”
說著,心裡已經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狂喜。“在目前的情況下,只要我主力大軍突然做出一副不顧一切要決戰的架勢,劉表軍必定以為我們是急於破敵,好分兵南下。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會突然放棄豫章,孤注一擲,讓一萬兵馬全部渡江,繞道攻擊其腹部。”
見王旭這麼興奮,張遼猶豫了一下,倒是忍不住提醒道:“主公,只是這樣的話,豫章可就徹底空虛了,若是劉繇那邊有變,那……”
沒等其說完,王旭已是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文遠多慮了,劉繇不敢的。再說,即便他見有機可乘,突然發兵豫章,時間上也已經晚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時候奇襲的策略已經可見成敗。而且,豫章給他又如何,他能吃下去多久?他一旦出兵,孫堅也不會坐視不理,肯定趁其空虛,襲擊他的後方。到時候,荊北的局勢也已經明朗,只要時間搶得快,他能幹什麼?”
說到這裡,王旭頓了一下,才皺眉道:“只是,揚州刺史陳瑀倒是一個問題,雖然他是袁術保舉上來的,有依附於他的關係。但我們去借道,也不知其願不願意?若是不願意,那我們奇襲到敵後的時候,他很可能也反應過來,出兵堵住我們歸路。若是奇襲成功倒無關緊要,但若是失敗,恐怕那一萬人有全軍覆沒之險。”
“咦?主公不知道嗎?”聞言,張遼卻是突然滿臉奇怪地看著王旭。
“知道什麼?”
“陳瑀是元龍的族父,與其父親是從兄弟。說起來,與主公也算是沾點關係。”張遼笑道。
“陳瑀是下邳陳家的人?”王旭驚訝地道。
“是的!”張遼肯定地點了點頭。
“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來,那此事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