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中生有?”王旭疑惑地看了郭嘉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道:“不知當如何作為?”
郭嘉撫須笑道:“主公!在實行此計的時候,可讓賈華將軍率領一部水軍北上夷道。並密信告知夷道的高順,讓其派遣一些只能載人的小船悄悄向江陵一帶移動,做出一副想在江陵一帶偷渡的假象。此時,劉表大軍極度警惕,想必會非常小心,嚴加布控。等其勞累一晚,卻發現是假,必然懈怠。”
“如此數次,敵軍勢必無法再保持警惕,等時機成熟之後,讓賈華將軍親率水軍戰船出動,那時候敵軍分不清真假,肯定不會再派出部隊迎擊。便可趁機分出一部戰船,從較上游的長江支流漳水,進入荊北腹地,只要提前約好地點,就能接走困在荊北的部隊。而另一部兵馬則如往常一樣,迷惑劉表將士。如此,便可無後顧之憂。”
隨著郭嘉話音落下,陳登想了想,卻還是忍不住接道:“可那時候,資訊已經無法有效傳遞,如果潛伏在荊北計程車卒陷入困境,得不到撤退地點的訊息怎麼辦?”
郭嘉搖頭道:“不用那時候通知,可以事先就告知各部指揮者,讓他們銘記,若是熬不下去就通通突圍撤退,潛伏到預訂地點周圍。第十五天或者是二十天的時候,如果有船來接,那就說明形勢不妙,全部撤退。若是沒有,那就代表我軍有突破進展,這些失敗的部隊也不用過於憂心,只需好好隱藏自己便可。”
這次眾人都沒有說話了,郭嘉此計確實解除了所有的顧慮。有退路,那士卒心裡才能有底,至於損失那是肯定的,此舉的主要目的僅僅是安將士的心而已。
王旭在心裡慎重地盤算一番後,也不再有什麼疑慮。目光緩緩掃過帳內眾將,想點將可又覺得這樣不好,猶豫片刻,才微笑著問道:“不知誰願領此重任!”
眾將都沒有說話,眉頭緊皺,顯然在思考自己是否有能力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
就當大帳之內顯得有些壓抑的時候,徐盛卻是深吸口氣,猛地站了出來:“主公,末將願往!”
“文向?”王旭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此行非常危險,凡事務必要小心謹慎,三思而後行,安全第一!”
“諾!”徐盛面色堅毅地應道。
見狀,郭嘉想了想,也是出聲叮囑:“徐將軍,此次出去,兵士無需太多,只要能形成戰力便可。挑選士卒有三個條件,務必要按照優先順序來。”
“望軍師指教。”徐盛是個很虛心的人,當即便轉頭對著郭嘉拱手一禮。
“指教不敢當,只是一點建議而已。”
郭嘉微微一笑,也不囉嗦,鄭重地接道:“其一,務必要挑選有直系親屬在荊南的兵士。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忠誠心,也能保證他們在艱難的情況下,也不會輕易妥協!其二,優先選擇紀律好的兵士,這樣便於指揮。其三,要儘可能找機靈一些的,便於應變。”
“盛定當照辦!”徐盛嚴肅地應道。
“那事不宜遲,徐將軍最好現在便去嚴格挑選,兩三百人一組,務必商議好各種秘密的聯絡方式,選擇好適合負責的人才,務必要做到如臂使指,能合能分。”
王旭也是笑著點頭道:“好吧,文向現在便去,記住,安全第一!”
“諾!”
隨著徐盛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大帳,王旭灑然一笑。“呵呵,文向行事一向沉穩,應該沒有大礙!只是當如何送他們過去呢?”
郭嘉回道:“主公,他們人數不多,偷渡過去並不難。我知一地,名叫夏口,乃是一個大鄉,而且也是漢水與長江的交匯點。就在沙羨東北方三十餘里,那裡雖然沒有大型渡口,但卻有非常適合做渡口的淺灘,人數不多的情況下,完全可以登船。明晚我們只需大張旗鼓地鬧騰一番,吸引敵軍注意力,徐將軍便可率部乘坐輕便小船,快速進入漢水,從而深入荊北腹地。”
“嗯!既然如此,那等會我便給高順寫信。”王旭笑著點了點頭,見這件事情都已經解決,也不再多說。
正要轉移話題,商議別的事情,郭嘉卻是突然接道:“主公,其實除了剛才的事情以外,還應該在信上附帶一點。”
“噢?附帶什麼?”
郭嘉若有深意地笑笑。“主公可曾想過,若是徐將軍成功在敵境之內造成破壞,那高順將軍那邊豈非做了很多無用之功?”
王旭迷惑地看了看郭嘉,一時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將前後重新理了一遍,才都然反應過來,驚道:“奉孝莫非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