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被其擊退,兩人也遠遠地分開。王旭立刻便cha話道:“喂!你這蠻漢究竟叫什麼名字,算你比較厲害,行了吧!可我們無冤無仇,你幹嘛無緣無故就攻擊我們?”
可惜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那壯漢已是揮拳向他攻來。距離稍遠的徐盛來不及救援,當即驚道:“主公小心!”
王旭雖然在說話,但手上的反應也不慢,眼見對方几個跨步躍到近前,勢大力沉的拳頭直奔自己胸口而來。也是迅速聚集全身力量,一記手刀斜斜地劈向了他的手腕。又是“啪”一聲悶響,王旭頓時便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大力,強橫無比。雖然擋下了這一擊,可手卻有些痠麻,總算是正面見識到了這人的厲害。
好在對方思維反應雖然有點慢,但此刻也明白了王旭的話,並沒有繼續攻擊。反而順勢收拳,抽身後退了數步後,滿臉疑惑地望了過來:“明明是你們擋在道路上,先攻擊……”
可他說到這裡卻陡然止住,皺眉想了想,這才納悶地嘀咕道:“咦?好像的確是我先攻擊你們的,這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反倒成了我在欺負人呢?”
這話一出,王旭險些沒笑出聲來,這漢子雖然不笨,可思維邏輯反應確實有點遲鈍,簡單點說就是單純的可愛。
果然,那壯漢沒過多久就又理順了整個過程,猛地甩了甩頭,瞪著王旭道:“不對!是你們先擋住去路,要為李永報仇,意欲捉我,然後我才會反抗的!”
聽到這話,心裡憋屈的徐盛頓時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道:“什麼李永?我們根本就不認識。老遠就看到你渾身血跡,提著一雙大鐵戟殺過來,難道還要坐以待斃不成?”
聞言,那壯漢皺眉想了想,又認真地打量了兩人一番,也明白之前是誤會了。不過他倒也是個直爽漢子,當即就拱手道起歉來:“噢!原來是我情急之下誤會了,見你們擋住去路,以為也是來堵截我的,所以才出了手。得罪之處,還望兩位見諒!”
見對方道歉,徐盛的氣稍微消了一些,但還是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肯多說。倒是王旭一點都沒有計較,想到耽擱了半天,卻始終沒有確定眼前這人的身份,不由笑道:“無妨,既然是誤會,那大家說開就算了,反正也沒人受傷。倒是聽你話中的意思,好像正被人追殺?”
“嗯!確實是被人追殺。”這壯漢倒真是標準的直腸子,見王旭問起,也不隱瞞什麼。點了點頭之後,又憤憤地罵道:“不過,這都是被那些狗官害的。”
“噢?看你確實不像jian邪之徒,不知究竟所為何事?如果不違背道義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幫得上點忙。”
“哎!”聞言,那青年漢子卻是深深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望著王旭良久,想到他之前的言談舉止,感覺也是個正直的人,這才緩緩敘述起來:“我是這陳留已吾縣的本地人,因為父母早喪,所以幼時極為孤苦,好在鄰居劉氏一家對我的資助,才能活下來。所以,劉氏一家對我來說是有活命之恩。可前段時間遊歷歸來,卻聽說劉氏一家三口全都死了。劉氏的夫君是前年病死,那倒罷了。可劉氏母子的死就太蹊蹺了,我調查了一個多月才聽到風聲,原來竟是被一個叫李永的偷偷僱人殺了。”
說到這裡,他的拳頭已是握得啪啪作響,臉色悲痛至極。“這個李永最初是要買劉氏家的店鋪,可那店鋪是劉氏亡夫的祖產,而且生意也很好,自然就不願賣。這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那李永竟然就因此而懷恨在心,在旁邊開了幾家同樣的店鋪來搶生意。可惜始終競爭不過經營多年的劉氏,好像還虧損了很大一筆錢。嫉恨之下,當他了解到劉氏的夫君已經病逝數年,只餘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的時候,就起了歹心。仗著權勢偷偷派遣門下食客殺害了劉氏,併吞了她們家的財產,而且連其獨子也沒放過,徹底絕了後。”
“我前些天查出整個事情的始末後,便決定為劉氏一家報仇。籌劃了數天,終於在今晨等到機會,把李永和他那個毒蠍般的妻子都給宰了。只不過那李永家丁不少,再加上縣府的大量官兵,所以我只能殺出一條血路逃竄。因為之前已經接連遇到了好幾撥追殺,所以剛才看到二位兄臺堵住去路,才誤以為也是追殺者。”
聽到此人這番義舉,徐盛也緩緩消除了對他的敵意,反而有了一絲好感。但口中卻是奇怪地問道:“為何你之前不報官來幫劉氏申冤,反而要妄動私刑呢?”
“哪裡是我願意觸犯王法的,那李永曾經做過富春長,本就是個卸了任的大貪官。其家從睢陽遷搬到我們已吾縣後,更是與縣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