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睡著了。
她一夜好眠,半夜都未曾醒,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方嬤嬤夜間醒來兩次,悄悄瞧了花顏,見她睡的熟,便安了心。
敬國公夫人跟花顏差不多,換個地方,竟然沒想到自己也睡著了,她醒時天色剛亮,閒著也是閒著,想著花顏愛吃她做的糕點,便親自下了東宮的小廚房。
東宮上下人對敬國公夫人都十分敬重,井條有序的給她打下手,不敢怠慢。
畢竟除去敬國公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她還是太子妃的義母,臨安花家遠在臨安,京城的敬國公府就是太子妃的孃家。
花顏醒來後,躺在床上算計著這時候雲遲應該已經出了京城最少三四百里地了,雖然她還是有些不適應,但過了昨夜,睡了一覺,還是好多了。
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下了床,方嬤嬤進來侍候她穿衣,她問了問敬國公夫人,得知一早就去了廚房,還沒出來,便笑著摸摸肚子,“義母在東宮,我看來要開始長肉了。”
方嬤嬤笑著說,“國公夫人愛下廚,做的糕點連東宮的廚子都自嘆不如。”
花顏點點頭,想起了什麼,對方嬤嬤吩咐,“去給安宰輔傳個話,今日他若得空,過來一趟,我與他商議些事情。”
方嬤嬤應了一聲,“奴婢一會兒就吩咐人去。”
第七十八章
雲遲離京,朝事兒一大堆又壓在了安書離身上。
不過幸好皇帝身子骨養得有起色好了些,上了早朝,上面有皇上頂著,安書離多少能喘口氣。
自從花顏被救回京,他只瞧過一眼,那時花顏剛回來昏睡著,他不方面入內,也不算見著人,本來打算過兩日再來看望,沒想到嶺南王這麼快就動兵了,雲遲又緊趕著離京,他需要做的事情更多了。
他昨夜一夜未睡,與程顧之商議糧草,想著去年多天災,糧草如今雖不緊缺,但也堅持不了幾個月,他怕的就是這是一場長久戰,萬一沒那麼順利,要打個半年一年,那可就捉襟見肘了。
程顧之與他分析如今局勢,也覺得若是南北兩邊同時興兵,不容樂觀,畢竟,除了糧草,還有馬匹、軍裝、鎧甲、軍營的一應所用供給,都是要銀子的,動的干戈越大,耗時越久,耗費越多。
東南西北四地,西南去年收復亂象,耗用極大,剛剛恢復生息,拿不出多少糧草,北地這些年被蘇子折掏空了,民生賦稅太重,更沒辦法再剝奪,嶺南王謀反,東南那一片都成了嶺南王的地盤,如今,偌大的南楚,要想籌備糧草,商議來商議去,也只有正南一處,那裡是臨安。
多少代,臨安和樂安平,是富碩之地,而花家又世代經營,但他們又拿不定,畢竟,西南境地在戰後恢復生息是靠了花家傾整個西南之力,在安十六、安十七的輔助下,這事兒安書離最清楚。而北地,花顏和蘇子斬在肅清時,也是帶了花家人,可以說,去年那一場丈在北地打的更狠,與蘇子折那個瘋子交手,視人命如草芥,連花顏自己都差點兒陪進去,安書離雖不清楚,但程顧之清楚。
所以,如今花灼又帶著花家勢力去了荒原山,花家還有多少能力財力,他們還真不敢保,還是要問問花顏,是否靠得上。
太子殿下走時是說寧可不讓太子妃操神之事,儘量不要打擾她,但這等事情,還是要找她,若是花家如今也有心無力的話,那他們少不了要靠各地百姓們多納賦稅節衣縮食了,戰亂起,最苦的就是百姓,再加重賦稅,百姓們難保不怨聲載道。
但南楚如今就是這麼個情勢,也就太子殿下坐在這個位置上,有能力本事,咬牙撐著,若是換了旁人,連安書離都覺得,這就是亡國之兆。
誰能想到,南楚四百年,發展至今,朝局天下,竟然到了這等岌岌可危之地?若是他不入朝,不深入坐在這個宰輔的位置上,也不相信偌大的南楚江山,竟然各處都透著傾倒之勢。
安書離想著太子殿下剛走,太子妃大約一時間不適應,過幾日他再找她。沒想到,他下了早朝,便收到了花顏傳話,當即丟下手裡的事情,立馬過來見她。
花顏起來本就晚,收拾一番後,已到了晌午。
方嬤嬤怕餓著花顏,“太子妃,傳膳可好?”
“不急,我先墊補兩塊義母做的糕點,安宰輔得了信很快就會來,讓他一起在這裡用午膳好了。”花顏看了一眼天色。
方嬤嬤點點頭,給花顏拿了兩碟糕點。
果然如花顏所料,安書離很快就來了東苑。
花顏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