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嘩啦”一聲響動。呂濤立刻意識到了危險,退回一步看看前面,越是看不清楚前面動靜,手持長兵器的呂濤越是心砰砰直跳,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天被數支巨水蜥追咬的情形。遠處的矮叢開始抖動,泥水和草枝向上揚翻。臉上感覺到氣流在變化,那些來勢洶洶的傢伙,一定很大,居然把周圍的空氣也帶動起來。
濤渾身的寒毛還在一聳一伏的抖動,承受著它身上警戒色的視覺衝擊。巨水蜥很氣盛,因為這是他的地盤。巨水蜥似乎也嗅到了人類的氣息,主動爬向呂濤。打蛇擊七寸,純屏紙上談兵,就算有尺子,呂濤也不會過去測量。多年的戰場廝殺,使呂濤習慣的認為,攻擊對手的頭部,才是最乾脆的索命。 巨水蜥晃動著身子,在草叢中吐著嘶嘶的芯子,鱗片沙沙作響,朝呂濤撲來。
看這雜草叢生的形勢,比起呂濤當年在長白山所見到的最老的林子來,可能還要古老得多,恐怕真是生於洪荒之未開,已越萬年才能長成這般氣象。那邊那片墳墓還沒弄明白,又來到了這裡,這片古老的土地不知道蘊涵著多少秘密。
巨水蜥的衝擊速度太快了,早有防範意思的呂濤,“嗖”的一下從衝過來的巨水蜥身邊躥了過去,身在空中還沒落下,回手順勢一刀向的前腿刺去。或許這隻巨水蜥從未領略過這樣的搏擊,只聽那巨水蜥一聲悲嘶,前腿至下腹部被呂濤鋒利的匕首劃出一條一尺多長的口子。
巨水蜥三角腦袋上的兩隻小眼睛閃著恐懼的光芒,到退兩步的巨水蜥兩隻前爪貼在草面上發出“沙沙沙沙”的響聲,再次撲向呂濤,整個身子凌空飛了起來。呂濤向旁一閃,左手探出,沉穩的捏住了巨水蜥的一條後腳。舉重若輕的將巨水蜥那一記重逾千斤的凌空飛掃完全擋住,另外一隻手也是順勢抓住了巨水蜥的另一條後腳。
昌濤雙手同時出力一掄。那巨水蜥重大一百**十斤的體重,砰得一聲巨響重重砸在了一處地面上。草灰四下飛濺。這巨水蜥的抗擊打能力似也不錯,僅僅暈眩了四五秒後。就一骨碌爬拉起來,身子隱約有些搖晃。原本鎮定自若地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但發出的聲音有些輕顫了……
吃了大虧的巨水蜥,一時間也不敢造次,但也沒有流露出逃走的跡象。兩隻大眼睛閃著靈光,警懼地轉著腦袋左顧右盼,似乎重新選擇戰機。
昌濤用帶刀的長杆,繼續捅刺著受傷的巨水蜥,檢視它的生命力,嗯地一股勁風撲上面門,一隻大的令人吃驚的巨水蜥嘴巴甩了叼住呂濤的膝蓋。它將近四米,口齒鋒利並巨大,脖子肥厚,遠遠大過身子和尾巴的比例,寬闊的脊背上,油亮的鱗片閃著青灰的光澤。昭示著健康和壯碩,給人一種它不稱鱷霸誰與爭鋒的威懾。呂濤急忙後閃,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要不是反應快和身法敏捷,當時肯定被一口拉下,攔腰截斷。
驚慌時的呂濤也不由的“啊”出一聲,後脊樑骨的寒毛如針刺般豎起,直淌冷汗。此時的呂濤,雖然知道這一驚險十足,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一點都不害怕,相反有些激動,骨子裡那種冒險的衝動按捺不住,覺得這種行為可真夠刺激。摸準巨水蜥晃動規律的呂濤 推算出擊中的交匯點,論圓了胳膊死死的砸下去,正好打在它腦瓜頂上,健碩的蛇尾立刻左右摔打,地上的枯枝黃葉跟著亂飛。不容遲疑,又給它一頓狂掄,巨水蜥頭濺出了血,三角腦袋爛成肉餅,像一朵落地的大紅花,花蕊朝上,被人踩了一腳。
這種動物還是經得起呂濤如此的攻擊。後面不遠處的姐訃口二習可以看清楚血肉橫飛的場面。都以為這下子巨水蜥,心幾無疑了,沒想到那巨水蜥太過彪悍,巨水蜥頭上血肉模糊得都分不清五官了,仍然猛地站起,狂嚎著直向呂濤衝出幾步,”
跳到巨水蜥一旁的呂濤,腳一落地,手中長長木棍上的匕首,刺進了巨水蜥的前腹。呂濤順勢向後一戈,使堅硬的皮和骨肉分開,鮮血又冒出很多。巨水蜥居然抽搐了一下,也嚇得呂濤驚出一身冷汗。
忽然巨水蜥一聲長聲慘叫,身體跟座大山似的轟隆栽倒下去。從大腿的槍套中取出手槍的呂濤,上前確認巨水蜥是死透了後,頓時感覺雙腳發軟,這是他又一次感覺到人類在粗擴原始的巨大力量面前 是多麼不堪一擊。冷兵器終歸是冷兵器,若是這冷兵器用於他人之手,勝負還得另當別論了。
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過程短促,卻驚心動魄,雖然最後以巨水蜥的死亡告終,但才剛死神的陰影同樣籠罩在了呂濤的頭上,如果當時膽色稍遜,只想逃命而不能適時反擊的話,現在橫屍就地的便是人而非巨水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