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性命置之身後了,只求殿下為眾位將士做主,還我趙國一派清風啊!”
許融被他一番話吼得熱血沸騰,抬手去扶他起來:“陳校尉,您起來說話吧。衛所的事情,本宮大致知道了,只是,你們可找到證據了?”
陳敏挺直了脊背:“卑職昨日帶著兄弟們殺了嘉疏縣的縣令,找到了他這些年來販賣軍田的賬本。這些販賣軍田的銀子,一半以上,都進了兵部尚書的腰包。殿下,袁家怕是想造反啊……”
許融神色難看,接了賬本正要看。
城樓地下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許融驚得急忙將賬本捲起來塞進懷裡,起身出門往樓下看,只見一眾上千人的精銳騎兵,正在那些坐地示威計程車兵群中縱馬奔騰,所到之處,砍殺聲不絕。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那裡砍殺我趙國將士?!”
底下的騎兵將領忽然抬起頭來,朝許融朗聲報上大名:“末將袁朗,見過太子殿下。”
劉雍在一邊皺眉:“太子殿下,這袁朗不是鎮西軍的將領嗎?本該在千里之外,為何會出現在灈陽城下?”
許融也變了臉色,壓下心頭的驚怒,朝袁朗喊道:“袁將軍,你本該鎮守邊疆,為何帶兵回京?不知道封疆大吏,無召不得入京嗎?”
袁朗哈哈一笑,手裡舉起一個卷軸:“微臣正是奉召入京,前來勤王的!微臣知道今日有判匪勾結流寇奔往灈陽城,怕是會對陛下不利,故而快馬加鞭趕赴灈陽,好在,微臣來得倒是及時!”
劉雍嗤笑一聲:“京郊衛所計程車兵就算譁變,也要兩天才能入城,這些南疆的騎兵快馬加鞭至少也要半月到灈陽,袁將軍來得這麼及時,倒是叫人敬畏啊!”
袁朗在底下又是哈哈一笑,嘴上話不停,身邊的騎兵也殺個不停。
“住手!本宮命令你住手!”
袁朗在底下忽然抬了抬手,朗聲喊了句:“太子殿下讓住手了,你們沒聽見了?”
話音未落,底下的人群當中嗖地一聲飛出一支箭矢,直直地朝著城牆上的許融而來。
“殿下小心!”
劉雍飛身撲過來撞開許融,猿臂一張抓住了那支箭,湊近一看,箭頭上泛著幽藍色的光,散發陣陣腥臭氣息。
“箭頭有劇毒!”
許融面色難看。
袁朗在城外大喝一聲:“敢刺殺太子殿下,來人,誅殺刺客!”
剛剛安靜了一瞬的城門前,又是喊殺聲起。
陳敏被扣在城樓上,立即明白了袁朗的打算,恨得兩眼血紅,大吼一聲:“袁朗,你們袁家這是要造反!”
袁朗在城樓下不理他,反倒朝許融淡淡地拱手行了一禮:“太子殿下請開啟城門,讓我等進城保護殿下和陛下的安危!”
陳敏急忙喊道:“殿下,不能開城門!殿下快走吧,城裡要變天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皇宮內,突然傳來一聲悠遠的鐘聲。
隨即,陣陣鐘聲傳來,一聲接著一聲。
許融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鐘聲還沒敲完,他卻已經猜到逝世的人會是誰了。
果然,底下的袁朗突然慘叫一聲,哭得像是死了親爹:“陛下!駕崩!啦!”
“太子快走!”陳敏一推許融,轉頭朝城樓下計程車兵吼道,“副將陳立何在?”
“末將在!”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朝城樓上吼了一聲。
“帶著兄弟們拼了命和他們幹!奪了他們的刀劍和馬,活著的兄弟,咱們老地方見!”
陳立得了令,立即有了戰鬥力,大吼一聲:“兄弟們,和他們拼了!”
袁朗一行人立即被纏住,暫時無法攻城了。
劉雍伴著許融往城樓下奔,看到陳敏身子虛弱跑不快,二話不說就將人掀上了背,帶著他下了城樓,一行人上馬。
“殿下,東宮怕是也有危險!我們從北門出城,那裡的守城士兵和我是就相識,或許有一線生機!”
許融遠遠地看了一眼皇宮方向,知道如今這座灈陽城已經被人霸佔,容不得遲疑,他立即打馬,帶著身後的太子親兵,朝北門疾奔。
劉雍招過身邊的小廝,輕聲吩咐道:“你立即去跟父親母親說明此事,他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另外,去別院告訴柳姑娘一聲,讓她不必擔心,好生照顧自己!”
劉彥跟地鼠似的,這些年在英國公府四周修建了無數條密道可以出城,他也不必擔心父母會糟了袁家的暗算。
一行人飛速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