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不知道從哪裡進城回來,沒什麼事的。”
柳桐桐哦了一聲,放下簾子,躺在厚厚的棉墊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色漸漸難看起來。
卻說年親王許益,在城外被一群刺客傷了,立馬調撥了京畿大營的人搜山,可是在黎山四周根本找不到那些人的蹤跡了。
忙活了一天一夜,一個刺客的影子都沒有找到,那些人就像是直接蒸發了似的。
許益氣急,只得將抽調出來的將士們還回了京畿大營,自己氣呼呼地回王府了。
剛回王府將傷口包紮完,林萬成就急匆匆地前來傳信:“王爺,宮裡來人傳話,陛下召見您呢!”
許益身上有傷,又受了一堆江湖刺客的鳥氣,脾氣正不好呢,沒好氣地擺手:“知道了!”
林萬成見他不耐放,只好低聲勸道:“王爺,來傳信的人,悄悄給了訊息,陛下看上去很是震怒,大概是為了京畿大營調兵的事情,您見了陛下,可一定要忍耐一些!”
許益不是蠢人,一聽這話,倒是沒再使性子了,冷靜下來,問道:“這種小事,陛下為何震怒?”
林萬成自然不知道,只得訕笑一聲:“這還要靠王爺去弄清楚了,王爺,奴才已經備好了馬車,咱們這就出門吧?”
許益只得瘸著兩條腿,被林萬成和護衛一起扶上了馬車,急吼吼地入宮覲見去了。
到了宣德殿裡,許融正在御座上低著頭批閱摺子,聽到身邊大太監的稟報,微微抬起頭看了許益一眼,隨即又低頭刷刷地奮筆疾書起來。
許益一瘸一拐地進了大殿,到了近前,艱難地跪下行禮:“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許融在上頭,也只是微微嗯了一聲,頭也沒抬。
許益跪在地上,正扯到了腿上傷口,齜牙咧嘴的險些摔倒在地了,可是許融沒讓他平身,他只得跪著不動,挺直了腰,垂眸看著面前的地面。
等了好一會兒,上頭的許融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似的,只是手中毛筆寫個不停,一份摺子連著一份摺子,連抬頭的空閒時間都沒有。
許益很快就回過味來,許融這是在故意下他的臉面呢。
旁邊伺候的大太監和小黃門,都低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一副“我們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生怕看多了許益的糗態,以後會被打擊報復似的。
許益察覺到許融的意圖之後,心裡反倒平靜了些,咬著牙挺住,倒是一聲都沒吭。
直到過了大半刻鐘頭,許融才扔了手裡一份奏摺,像是才看到許益在跪著似的,語氣很是驚訝地說道:“皇叔怎麼還跪著呢?快起來!你們怎麼回事?看見皇叔跪到現在,也不提醒朕一聲?”
大太監無辜中了一槍,只得苦著臉跪下大聲求饒:“奴才該死!”
許益:呵呵……
“快給皇叔賜座。”許融將一大摞的奏摺從面前挪開,看著許益,問道,“朕聽說皇叔昨日裡在城外遇刺了?身上可受了傷?”
許益艱難地站起來,被小黃門扶著,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後,才苦笑著答:“微臣雙腿受了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許融笑著點點頭:“那朕就放心了!”
許益用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朝許融謝恩:“讓陛下掛心了,是微臣之罪。”
許融溫和地笑著,清俊的臉上,表情微微發冷:“朕還聽說,皇叔遇刺之後,在城外調集了京畿大營的將士,把黎山整個兒圍住了,搜了一夜的山?可抓到刺客了?”
許益說起這個就生氣,一拍大腿,卻好死不死地拍在自己的傷口附近,疼得嘶嘶抽氣:“說起這個,微臣就覺得奇怪了,幾個江湖蟊賊,居然能在一千將士的搜查下全身而退,微臣帶人搜了一夜,居然一絲蹤跡都沒有找到,臣懷疑……“
許融忽然笑道:“皇叔調集京畿大營的兵馬,一沒有朕的手諭,二沒有兵符,您是怎麼調集的?”
許益一愣:這才是許融關注的重點?
許融看他回不過神來的樣子,語氣倒是和緩了一些,又問道:“皇叔,京畿大營的兵馬一直是你負責招募新兵,你負責操練和分編,各個營隊計程車官,也都是你提拔上來的。你一句話,或許比朕手裡的兵符,都要好用吧?”
許益一愣,隨即急忙解釋:“陛下,京畿大營裡的將士,也是因為微臣是陛下的皇叔,不得已,才出兵幫助微臣搜剿刺客的。是微臣魯莽了!您也知道微臣一輩子脾氣魯直……可微臣是萬萬不敢對陛下有任何不敬之心的。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