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程瀰瀰乃是康王府的人,要送到自己身邊兒當細作的。
誰知道收了她後,朝夕相處中,又細觀趙�木僦固竿攏�歐⑾衷�床皇恰�
裴宣淡淡道:“其實康王也好,靜王也好,都是君。我們當臣的,又能如何,當初我曾跟七寶說起過,靜王殿下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沒想到靜王做的比我想的更深遠。”
程瀰瀰低下頭去,聲音有些顫抖:“侯爺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怎麼……怎麼還容的我呢?”
“你也是身不由己,”裴宣漠漠然地說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也許是惺惺相惜吧。再說,就算容不得你,又能如何?將來或許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何必那麼麻煩呢?而且……我也不討厭你。”
程瀰瀰聽到最後一句,緩緩抬頭,兩隻眼睛裡已經含了淚:“侯爺……賤妾、賤妾對不住侯爺……”
裴宣不等她說完便制止了:“好了。不用說了。”
正在此刻,外頭大辛跑進來,匆匆地跟裴宣說道:“侯爺,巷口來了一隊車駕,看著像是咱們侯府的。”
裴宣略一思忖,笑了笑,看著程瀰瀰說道:“好了,不用我送你回去,來接你的人到了。”
程瀰瀰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大辛還有些糊塗。
就在大辛退出屋子的時候,外頭有人說道:“少奶奶來了。”
大辛一抬頭,果然看見謝知妍邁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謝知妍來到裡屋,看裴宣也在,又看一眼程瀰瀰,眼圈即刻紅了起來:“妹妹原來在這裡,真是讓我好生牽掛。”她上前要握住程瀰瀰的手,突然發現她的右手處空蕩蕩的,嚇得倒退了一步。
程瀰瀰卻已經上來行禮:“給奶奶請安。”
謝知妍定了定神:“你、你……”
程瀰瀰用左邊的衣袖遮住右手處:“是給那起賊人所傷,驚嚇了奶奶,請奶奶恕罪。”
謝知妍頓了頓,一時流下淚來:“我怎麼會怪罪你?可憐我這妹妹,好好的竟然受這種折磨。”謝知妍拿了帕子拭淚,又向著裴宣說道:“侯爺,既然知道妹妹在這裡,怎麼不把她接到府內去住?”
裴宣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才說了要接她回去。難得你……這般賢惠親自來了。”
謝知妍忙道:“我聽說昨晚上的事,又打聽了鎮撫司的人,好不容易才探聽說妹妹在這裡,我心裡牽掛,便忙不迭地過來了。侯爺要接她回去?卻跟我想到一塊兒了。”
裴宣一笑:“好了,看你們如此和睦,我也放心了。”
當下對程瀰瀰道:“就跟著少奶奶回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別讓我失望才好。”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裴宣嘴角雖然帶著三分笑意,眼底卻冰冷的盡是肅殺之意。
程瀰瀰躬身,語氣謙和地回答:“是。賤妾會好好伺候奶奶的。”
——
且說張制錦才回到張府,就給告知老誥命那邊兒有請。
之前在宮門口,洛塵已經把府內的情形告訴了他,所以張制錦進門後便直接前去張老誥命的上房拜見。
正幾位太太都在,見張制錦回來,眾人就都退了。老誥命哼道:“你總算回來了,想必已經有人告訴了你我的意思吧。”
“是。”
“那就快回去,立刻寫一封休書,讓周家的女人滾回她的威國公府!”張老誥命發作起來。
張制錦皺皺眉道:“為什麼老太太要讓我休了七寶?”
老誥命冷笑:“你這是明知故問,沒了名節的女人,不扔出門去,難道留著她在這府內玷辱門楣嗎?”
張制錦眼神微冷:“誰說七寶沒了名節。”
“閉嘴,”老誥命道,“這還用說嗎,給一幫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賊匪劫持了一夜,已經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你竟還問?”
張制錦面不改色道:“七寶雖給劫持,但一直都跟世子以及永寧侯的側室形影不離,我自然知道。”
張老誥命喘了口粗氣:“這麼說你是一定要護著她了?”
張制錦道:“七寶是我選的,執子之手,自然是會不離不棄,難道老太太覺著我會是那種背信薄倖之人嗎。”
“誰說你背信,現在是她不守婦道,”張老誥命皺緊眉頭,指著張制錦道,“從你看上她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她生得那個樣,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你自己想想看,自打成親,鬧了多少事出來?我之前也就忍了,但是這一次更弄得滿城風雨,你叫我怎麼忍?之前張家族內的一些長輩也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