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自己素日玩得好的,其中便有裴宣的隨從大辛。
洛塵之前跟大辛兩個很不對付,但自從鎮撫司門前張制錦救了裴宣後,大辛對張制錦自然大有改觀,對洛塵的態度也產生了相應的變化,兩個人才漸漸走到了一塊。
如今見洛塵成了家,娶的又是同春,大辛百感交集,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酒席上不免多喝了兩杯。
酒力上湧,大辛便拉著洛塵道:“真是同人不同命,你是這樣,你們主子也是這樣,可我跟我們主子卻都這樣悽慘。”
洛塵忙笑道:“又胡說了,裴侯爺怎麼悽慘了?”
大辛紅著雙眼道:“明明是侯爺先認得七姑娘的,偏偏給你主子娶了去,我也是先認得同春姐姐的,我卻不敢高攀,沒成想便宜了你這小子。”
洛塵偷偷地笑,旁邊眾人也都跟著說道:“大辛哥哥喝醉了。”
大辛突然流淚:“我沒有醉,我這樣也就罷了,只恨我們侯爺那樣的人物,怎麼偏偏是這個樣子……”
洛塵見情形不對,忙分開眾人,把大辛攙扶了過來,只借口要讓他去休息的,把大辛從席上拉開。
洛塵私下裡就問大辛:“你說侯爺怎麼了?侯爺不是好好的嗎?如今側室都有了身孕了。”
大辛說道:“我們侯爺的身子很不好,最近一直都沒什麼起色,看著著實叫人擔心,且程姨娘雖然是有了身孕,但卻也是個殘疾之人,還有我們那位少奶奶,也不知是怎麼了,最近也病倒了,這永寧侯府裡整天都是藥氣,也不知是衝撞了什麼……我今日看你們這樣熱熱鬧鬧的,不免就想起來了。”
洛塵呆了呆,然後勸慰道:“罷了,你也不用多想,我們這裡雖看著很好,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大人才給革了職在家裡不許出門呢,哪裡比得上裴侯爺,不是說他很快就要高升了?”
大辛點點頭,勉強按捺道:“其實我不指著我們侯爺高遷,只盼他身子平平安安的就是了。”
在洛塵跟同春成親之後,洛塵無意中便把此事告訴了同春。
洛塵道:“說來裴侯爺的身子彷彿真的不大好,上次我看見他,那臉色煞白的,竟沒有一絲血色。難道真的是因為上次傷著的緣故?”
同春驚道:“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調養妥當?是傷的厲害呢,還是府內的人不盡心?”
洛塵道:“多半都有。那程姨娘有身孕,又斷了手,聽說謝少奶奶也病倒了,竟是家宅不寧,說來裴侯爺倒的確是有些可憐。”
同春猶豫,洛塵忙道:“這話你千萬別跟少奶奶說。她那人心最善,更且最聽不得這些,一旦聽說了,只怕還要去探望裴侯爺,咱們九爺可不喜歡兩個人見面。”
同春忙也答應了。
——
且說苗盛因留在紫藤別院不肯回苗家莊,但他整天在別院內出沒也十分礙張制錦的眼,所以在七寶開口叫張制錦給他找一處地方的時候,張制錦即刻答應了。
所以很快苗盛就在順天府內當了一個小小地編外衙役,整天忙得早出晚歸。
張制錦以為苗盛看著軟綿綿的,何況他雖是鄉下人,卻也算是苗家莊的少莊主,自然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只怕很快就吃不了那種苦,自然會主動回苗家莊了。
不料眼見進了一月,苗盛還是毫無退意,張制錦索性由得他去了。
原來苗盛因人物生得好,脾氣溫和,手上又有錢,竟跟順天府的一般差役混的很不錯,那些差人們又是耳聰目明的,打聽他是國公府的親戚,又跟張制錦有親,自然是另眼相看,加上苗盛雖看著面嫩卻是個極勤懇的,所以大家都喜歡他。
這日苗盛正在當差,順天府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竟是靜王府的管事,前來報說王府內無緣無故地死了個人,懷疑是有賊人潛入王府行兇,讓順天府派人前去驗屍、偵緝。
順天府的差人來至靜王府,才發現鎮撫司也派了人來,仵作們將後院的屍首看了一回,奇怪的是屍首上毫無痕跡,也不像是中毒而死,果然死狀蹊蹺。
於是先將屍首運回府衙,一行人不敢叨擾,便往外退出。
苗盛人在其中,不免四處打量,心中有萬分之一的念頭想著要見一見玉笙寒。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遠遠地瞧見在王府的月門之後似乎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身形高挑,竟正是玉笙寒無疑。
苗盛的心怦怦亂跳,眼睛都直了,但就在此刻,卻見玉笙寒跟前的那人一抬手,彷彿往玉笙寒臉上打下。
苗盛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