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只忍笑說:“這是好東西,你為什麼要藏起來?”
這次七寶卻不回答了。
張制錦方才進門的時候已經把外間的公服脫了,這會兒便探臂將七寶擁入懷中:“其實你不吃那東西也罷了,畢竟是藥三分毒。”
“真的?”七寶先是驚喜,然後卻又想到另一件,遲疑地說:“其實太太也是好意,畢竟我嫁了大半年了,太太怕、怕你著急……”
“我倒是不著急,只是順其自然罷了,”張制錦的眼中湧出濃濃的笑意,道:“倘若七寶著急,那……你若是能夠盡心些對夫君我,只怕就會容易些。”
“說什麼……盡心?”七寶猜到未必是好話,卻還懷著一絲希冀。
張制錦垂首,在她耳畔低語了一句,七寶一聽果然如此,忙把頭轉開,卻給他咬著耳垂問道:“行不行?”
七寶縮著脖子搖頭。
張制錦復又繼續往下,他的手段甚是高明,七寶實在是無法跟他相抗,終於忍不住舉手投降。
——
次日丑時才過半,張制錦已經習慣地起身,洗漱更衣,準備早朝。
七寶朦朦朧朧醒來,只是身子痠軟的很,便只在床邊探頭看他動作,看了半晌,又低低說:“夫君吃了早飯再去。”
張制錦回頭,見她軟綿綿地趴在那裡,青絲散落,睡眼惺忪。
說話間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如同一隻慵懶著的小貓兒。
情難自禁,張制錦走回床邊,俯身在七寶的額頭上親了口:“你睡你的就是了。”
七寶雖然渴睡,卻也捨不得他,半是清醒半是恍惚地說:“要是能跟著大人一塊兒就好了。”
“跟我一塊兒做什麼?”
“做什麼也成,”七寶垂著眼皮,“跟你去部裡,去朝上,去……哪裡……也使得……”
話未說完,人已經又無知無覺地睡了過去。
聽著她喃喃的低語,看著這般海棠春睡未足的嬌態,張制錦的心尖上輕輕地擺了擺,卻也只能竭力收斂心神。
當下出外,只匆匆地喝了一碗粥,便在天色未明夜影仍沉的時候,踏露出門而去。
七寶又補了一個時辰的覺才又醒來。
同春伺候她洗漱更衣,便陪著她出門往老太太上房而來。
才走不多時,同春突然發現洛塵站在院門口,見了他們,便歡天喜地地跑過來行禮。
七寶忙問道:“你怎麼在府內,沒有跟著大人呢?”
洛塵說道:“大人先前進宮議事去了,沒有一個時辰是不能出來的,也不用我伺候,我就趁機回來看看。”
七寶笑道:“回來看什麼呀?”
洛塵望著同春,臉上露出憨憨地笑。
七寶便輕輕撞了同春一下,同春忍羞皺眉道:“姑娘!”
七寶有意讓他們兩個相處,便說道:“大人早上沒好生吃飯,你叫廚下準備些大人愛吃的東西,讓洛塵帶了回去,等他一出宮就可以吃了。”
同春答應,七寶又說:“不用陪我了,我自個兒去見老太太就是。”說話間一擺手,往前去了。
同春自然也明白七寶的意思,洛塵是個機靈鬼,當然更不消說了,一時歡喜的摩拳擦掌:“姐姐,少奶奶真是大好人,如果這會兒跟她求,她一定會答應的,是不是?”
同春翻了個白眼:“求什麼?誰要求了?”
洛塵忙道:“姐姐開不了口,待會兒我見了少奶奶,我說就是了。”
同春紅著臉,哼道:“又開始瞎說了,誰理你。”
同春轉身往廚房去,步子卻走的很慢。
洛塵會心地跟在身後,心噗噗亂跳,生恐尷尬,便沒話找話地說道:“對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一個訊息。”
同春問道:“什麼訊息?”
洛塵說道:“那個很有名的叫做程瀰瀰的歌女,昨兒因為兩個人喝醉了酒大鬧,竟幾乎把她給殺死了,雖然及時給人救了下來,但據說傷的不輕,連臉上都傷著了,也不知能不能恢復如初。”
同春因為不知道程瀰瀰,只聽說毀容,便本能地大吃了一驚:“在京城裡醉酒行兇,這麼嚇人?”
洛塵說道:“姐姐大概還沒聽說呢?”
“聽說什麼?”
“我聽人悄悄地傳,說這程瀰瀰,跟永寧侯裴大人……是那個。”
“哪個?”同春更加不解,只是跟永寧侯有關,便格外上心。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