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現在居然越看越喜歡起來。
難道自己真的是什麼“為色所迷,沒有定力,輕薄無知,不成大器”?
胡說。
可是目光已經神不守舍地移到她的唇上,方才那種滋味……
七寶小聲道:“大人,我可以走了嗎?我要趕緊回府,給他們發現了,就糟糕了。”
“你還知道?”張制錦收斂心神,“還以為你捅破了天也不怕呢。”
“怕了怕了,再不敢了。”七寶揪著手上的帕子,恨不得把它當做身邊這個人給擰碎。
張制錦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心頭一陣甜意掠過,不動聲色地把人往懷中勒緊了些,才又依依不捨地鬆開:“好吧,下去吧。”
七寶得了這句,如蒙大赦,掙扎著下地,卻因為方才太過緊張,腿都微微地麻了,多虧他從後將她扶了一把。
這女孩子看起來嬌弱之極,簡直一陣風過都能吹跑了似的,又是如此怯弱的個性,恐怕誰都能狠狠地欺負她。
難為她居然這樣膽大,屢次破格出府,當面逼問靜王,現在又偷偷跑到自己別邸。
她還能做出什麼讓人刮目相看的事?
張制錦盯著七寶:“巷口那輛馬車,是你乘來的?”
七寶忙忙地點頭。
張制錦見她的衣裳有些凌亂,便探手要給她整理一下,七寶嚇得又縮成一團。
他不禁又皺皺眉:“別動。”
七寶果然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張制錦給她將歪了的幅巾整理妥當,又把衣領、袍擺都整理的端正了,望著她嬌怯怯紅著眼睛的模樣,笑道:“若是不哭不笑,倒像是個公子哥兒了。只可惜好好的這身儒生衣裳,給你穿壞了。”
沒有什麼書生的端正氣象,反而透出一股別樣的靈透風流。
七寶一聲不敢反駁,生恐再惹出別的來。張制錦淡淡問道:“洛塵那邊兒,你是怎麼把他擺平了的?”
洛塵對他最為忠心,如果是等閒之人,只怕立刻掃出三丈遠,又哪裡肯放人進來,又放她自己在裡頭亂走?
七寶不敢隱瞞:“我、我帶了我的丫頭同春,他們兩個、相見甚歡。”
張制錦愕然至於幾乎失笑:“你可真是能耐的很啊,居然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不是不是,”七寶否認,“也許是他們兩個投緣嘛。”
張制錦想起那聲“洛塵哥哥”,故意道:“回頭我得好生教訓教訓洛塵。”
“不要!”七寶立刻叫道,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張制錦道:“想我不罰他,以後不許叫他哥哥。”
“為什麼?”七寶本能地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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