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痞子一般走到床邊坐下:“是啊,畫了這麼久,手痠眼睛疼。不擦了!”
陸錦也許不僅僅是強迫症,還有潔癖……
“傅承宣。”看著傅承宣真的有倒頭就睡的架勢,陸錦喊了他一聲。
奈何傅承宣直接呈大字躺著,沾了墨跡的右手剛好就這麼伸了出來,一副“我不洗不洗不洗”的堅定態度。
他大喇喇的躺著,看著帳子頂,沒有閉上眼睛睡覺,似是發呆,又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想出了神。
忽然間,傅承宣只覺得手上傳來了溫熱溼潤的觸感。
陸錦拿著一張絲巾,沾了些水,就蹲在床邊幫他把手一點一點的擦乾淨。
傅承宣忍不住轉過頭看向蹲在床邊的陸錦。
他發現,她每次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是這樣認真的神情,無分事件大小輕重,只要去做了,便認認真真。
傅承宣覺得,自己好像愛上她這樣認真做事的神情,長這麼大,沒有哪個姑娘有過這樣認真的,讓他著迷的神情。
男人大大的手掌忽然一翻轉,直接將陸錦的兩隻手都握在一起。
力道並不算重,可是好像有什麼樣的情感,正透過這種力道,傳達給她。
陸錦微微抬起頭,就發現傅承宣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頭盯著她看。
陸錦剛剛張口,那抓著她兩隻手的大手忽然一拉,不容抗拒的力道將陸錦整個人拉了起來,傅承宣坐起身,另一隻手順勢樓主陸錦的腰,就以一個坐在床上的姿勢,將陸錦拉倒床邊坐好,從身後抱住她。
傅承宣的一隻手摟著陸錦的腰,另一隻手還握著她的兩隻手,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從後將腦袋往她的肩窩埋。陸錦的肩膀一僵,只覺得有溫熱的呼吸噴塗在她的肩窩,有溫潤的唇印在她的肩上。
“阿錦。”含糊而低沉的聲音,全然不似以往的傅承宣。
“你……怎麼了?”陸錦覺得他反常,壓低了聲音溫柔詢問。
傅承宣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當陸錦正經的詢問出口的時候,他卻沉默不語。
並沒有第一次同床共枕時候的旖旎緊張。
傅承宣就是這麼從身後抱著她,連噴塗在她肩窩的呼吸都規律無比。
就在陸錦以為傅承宣已經這樣抱著她睡著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他低聲道:“你早上起那麼早做什麼。”
陸錦一愣,似乎沒能從他跳脫的思維力反應過來,順口答道:“往日也沒那麼早……只是蔡祭酒回來……特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