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求證。
唐亦清神色一凜,別開目光望向一旁。
傅承宣皺起眉頭,死死的盯著唐亦清的神色:“你知道公主為什麼要殺皇上?”
唐亦清的臉色又灰白了幾分。
傅承宣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唐亦清,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明辨是非之人!可你明明知道公主為什麼會這麼做,竟然全然不加以阻攔!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麼!?”
唐亦清倏地望向傅承宣,眼神竟是從未有過的清明,他也不再繞彎子,直言道:“傅公子,陸博士不會讓皇上有事。你……不必擔心。我可以保證,大婚之後,大陳從前是什麼模樣,往後依舊會是什麼模樣。”
傅承宣有點沒弄懂:“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想了想,復而皺眉道:“難道你……你並不是……”
唐亦清笑了笑:“傅公子,倘若沒有真正身臨其境的經歷一些事情,你永遠不會理解有些人為何要做出那些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十分不可思議的決定。唐某能給傅公子的承諾,只有這麼多。還請傅公子能夠相信陸博士,稍安勿躁。”
唐亦清看了看外面:“公主府看似冷清,實則守衛森嚴,公子能闖進來,足以見得伸手了得,只是想必公主和陸博士的話說不了多久,傅公子還是趕快離開吧。”
傅承宣抿著唇沉默了好一會兒,唐亦清說的很對,他需得在陸錦出去之間提前出去。
這一趟公主府之行,讓傅承宣越發的心煩。
回去的路上,陸錦對傅承宣說了長公主的吩咐——按照大陳的規矩,大婚當日,她會在宮中拜別皇上與太后,再一次從皇宮出嫁道宮外設立的公主府中。為顯盛大,皇上已經下旨,邀了各國使節前來參加婚宴。
也許無論皇上還是太后,都對長公主有些愧疚,所以長公主如今能再覓佳婿,重新開始,他們理應為其樣樣都做到最好。而到時候,宮中也是最為混亂的時候,因為會有外族進宮,宮中再嚴密的防守也會有疏漏,拜別之時,就是長公主動手之時。
陸錦看似是為公主製作各種首飾,實則是為了在這個時間裡瞭解宮中的各種佈局,做出最為隱蔽的暗器,能逃過宮中巡檢官的眼睛。一旦成功之後,宮門會立刻緊閉,訊息也會最快的封鎖。只要大仇得報,公主就會放過她,也會放過所有人。
傅承宣越聽越覺得不解,越不解,越是覺得這個女人十分的陰森可怕。這是有多麼深的執念,才要這樣固執的想要殺一個人!?
陸錦神色淡然的告訴傅承宣——永遠不要對你不瞭解的東西提出質疑。
傅承宣看著陸錦,忽然就想起了剛才在公主府中看到她面對那個變態女人時的種種模樣,心中頓時生疼。
“你從前也是這樣和她打交道的?阿錦,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麼法子?這一次你動手殺公主,是不是就是為了制止她?下一次呢,下一次你要做什麼?”
傅承宣很著急,也很自責。在城西校場上,他帶領國子監用投機取巧的方式奪得勝利的時候,他曾以為自己十分的厲害,可是現在,他眼看著陸錦面對的是一場真刀真槍的廝殺,才發現自己除了擔心,就是束手無策!
他手中無權無兵,說到底,他還只是一個在國子監中整日逍遙的學生。他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成為一個權勢滔天之人,能夠任由她來利用,她需要什麼他都能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乾著急,只能努力的知道更多,努力的幫到她更多。
他不知道一個人的接受極限在哪裡,但是每當他更深入一些的瞭解陸錦時,都是一個極限的接受。她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要怎樣來應對這一場幾乎可以冠之“宮變”的鬥爭?倘若他此刻手握重權,是大陳的中流砥柱,是不是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幫一幫她?
“承宣,大婚當日,我需要你幫我。”
聽到陸錦說這話的時候,傅承宣混亂的心思在第一時間歸位:“你要我怎麼做?”
陸錦握著傅承宣的手,認真道:“皇上與公主一起長大,情誼深厚,若非有駙馬一事,公主不會對皇上寒心。也因為駙馬之死,哪怕皇上對吳王依舊有戒心,對周圍的人依舊有防備,長公主都是他的姐姐,我不向皇上坦白,不僅僅是因為大公主掌控著我,掌控者天宮秘錄的原因,更因為他們姐弟本就情深,也許就算是皇上知道,也未必會真的賜死長公主。一直以來,但凡是盛事,總容易出亂子,無論是國子監的考核還是皇家的大婚,公主旨在亂中動手。這一次是她認定的機會,她絕不會輕易的放過,所以,即便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