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得不到想要的,還失去了定南侯府這一靠山,對蘇綠檀示好,是當下最合適的辦法,剛才說的話,也有了幾分真心。
蘇綠檀也聽出了方寶柔語氣態度上的不同,今兒給了她這麼狠的當頭一棒,心裡已經舒坦了,便淺笑道:“記住你說的話,我這人最受不得委屈,以後你可千萬別讓我再生氣了,否則我可不想對你費口舌——是不是夫君?”
鍾延光點著頭道:“是,你嫂子嬌氣,受不得委屈,你少招惹她。”
方寶柔覺得腦子完全混亂了,姨母說什麼來著——你表哥是個鋸嘴的葫蘆,不夠貼心,嫁人還是要嫁知冷知熱的好。
鍾延光這是不會說話,不知道疼人的樣子嗎?明明就是心眼偏到天邊去了!
訥訥應了幾聲“是”,方寶柔都快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了,耳邊還回蕩著蘇綠檀輕快的笑聲,內室人影成雙,嬌俏的身影似乎和高大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一年而已,方寶柔再回定南侯府,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孤冷傲氣的表哥,怎麼在蘇綠檀這種女子面前俯首稱臣,明明她還是鍾延光最厭惡的型別才對。
發完了冷汗,方寶柔回了千禧堂,她一進院子就被人請到趙氏的屋子裡去了。
趙氏見方寶柔失魂落魄的模樣,擔憂道:“你去哪裡了?不是去蘇綠檀面前受委屈了罷?”
孤身在定南侯府仰人鼻息,方寶柔驀然聽到趙氏的關懷,眼淚奪眶而出,撲到姨母的懷裡抽泣。
趙氏輕輕地撫著方寶柔的背,道:“真去榮安堂了?”
方寶柔點了點頭。
趙氏慌忙問道:“你沒惹蘇綠檀那小蹄子生氣罷?持譽可在?你可千萬別當著你表哥的面跟她慪氣,否則持譽發起瘋來,誰也治不住,太夫人指不定還要責怪我!”
心頭一涼,方寶柔兀自擦掉眼淚,換了副平平靜靜的表情,道:“沒有,嫂子沒生我的氣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