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需攻下也是最難攻下的兩塊地方,遼地的那個霸主之所以要求攻下這兩個地方才願意結盟不外乎是想看看淮南一系有多少戰鬥力,他必需在很短的時間裡拿下六安和九江,時間越早越說明淮南一系的軍隊戰鬥力十分可觀,再則兩個地方沒攻下來淮南一系覆滅也是遲早的事情。唯此劉安判斷遼地的那個霸主還是十分有結盟誠意,他心裡也終於放鬆了一些。
劉安還清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說出去異常不光彩,而且平日裡也沒人敢提一句,那便是劉氏皇朝是一個怪異的皇朝,劉氏皇族更是一個怪異的皇族。
先不談高祖在世時異姓諸侯王的反叛,自有漢以來劉氏皇族自家的封王反叛次數多到令人髮指,劉家人血液裡流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血,封王們當王之後還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王爺多不勝數,一次復一次的王爺舉兵造反,掌權登帝位的嫡系庶出換了一批又一批,好像還要繼續再換下去,現在劉安就是想推翻龍椅上那個人自己坐上去的其中一個。
“哼!想登帝位的人多不勝數,遼地的那個人加進來,其他封王會幹坐著看麼?”
沒錯,劉安的策略再簡單不過了,他就是想攪亂時局,不亂也要把世道變亂了,一旦亂起來中央政權的壓力就會被別人分掉,等到各地諸侯王也加入爭奪帝位的行列,那時他不敢說會是實力最強的但絕對能排上前三甲。
劉安的妻子名字只有一個字喚茶,歷史上她出現只有一次,那一次還是因為被斬首才點了名,也就是說出現既消失。
現在茶正伺候在劉安左右,淮南國的太子劉遷,一個還有些錐嫩的少年也靜靜地聽劉安在講示時局。
少年人難免喜歡與人做比,劉遷當然也不例外,他比起自己姐姐劉陵的名氣來可謂是天差地別,在淮南之外幾乎沒人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不希望被遺忘的人總是時時刻刻尋找機會表現自己,劉遷不止一次的從自己的父親劉安那裡聽到林斌的名字,他現在根本不明白劉安為什麼會看重一個血統那麼低賤的武夫,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排斥讓林斌加入到所謂的帝位之爭。
“父王,帝位乃我劉家帝位,林斌此低賤庶民……”
像往常那樣,劉遷只是開個話頭馬上被劉安無情的打斷,這一次劉遷還是被酒爵砸到。
“大謬!林斌之名豈是你這愚鈍小子可以直呼其名的!?你日後若是還敢出言不慎,嘴巴胡言亂語,小心我廢了你這個太子!”
茶已經有點厭煩每次總是在中間幫這一老一少調和了,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出來軟聲規勸。
“姐姐都被林……都被父王說的霸主關起來了,他根本沒把我淮南一系放在眼裡,為何父王還是如此看重他!”
“你懂什麼!關起來才好,關起來才好哇!總比那小子(劉徹)的姐姐被人趕出去強!”劉安眯起眼睛:“你姐姐有用,大用,若她能嫁給林斌,對我淮南……”這時外面卻是有人喊起了“長安急報”。
第一第二百六十六章:時勢造英雄
安聽到“急報”兩個字稍微愣了一下,他顧不及教訓急急站起來走出去。
早在三個月前中央政權就對長安的人口進行搜查,一切來歷不明或者有淮南一系色彩的人全幾乎全被逮捕,按照現代的說法就是資訊管制,目的當然是封鎖訊息不讓別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個時代資訊傳遞的速度非常慢,間接影響到的就是對局勢的判斷,軍事上面影響則更大,有時候訊息延緩帶來的代價甚至是毀滅性的。同時,現在想封鎖訊息的難度不是一般的高,目前沒有所謂的身份證,想查一個人的來歷不是說查了就能查到,需要反反覆覆的跟蹤、考證、證明。
劉安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長安的細作死的死、逃的逃,一時間聽到還有人從長安送來急報怎麼能不楞?他快步撩開門簾,用從未有過的速度衝過長廊,在即將出了長廊時放慢了速度,稍微整理一下有些亂的長袍,伸手擺正頭冠,輕咳一聲邁步出去。
儘管是大白天,但是由於建築格局的限制室內普遍還是比較暗,大廳偏殿因為窗戶較少較小的關係更是需要點上油燈,長久燃燒的油燈散發出來的氣味讓人聞去就像是空氣稀薄,有一名白衫男子此時正跪坐在偏殿的正中的蒲墊上舉茶輕抿,他聽見正廳的輕咳聲放下了木樽抬手整理綁住髮束的布綸。
長衫、布綸、平底靴,這一切只說明一件事情。這個名複姓夏侯單名嬰地中年人是一個白身,也就是出身低微沒有官職的庶民。
劉安出了長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