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就不發一語的中行說。“軍師……”
中行說閉眼養神像是在馬背上睡著了一般,聽見呼喚只是低聲“嗯……”的應了一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稽善對中行說不陌生,知道中行說比大匈奴的所有人都瞭解漢國,亦是出口請教。
“到了時候,我會出謀獻策助大王子和右賢王大人打敗林斌。現在還不到時候。”
莫測高深?其實中行說根本就想不出林斌想幹什麼,但是他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依稚斜等人“我不知道,別問我”,他只能死撐著表現出一幅‘我有辦法’的嘴臉,絞盡腦汁的進行思考。
稽善在中行說這裡沒有得到獻策。只有把目標轉向渾王和屠申王那邊去。他想:“只要進攻了,林斌的花招也會被識破!”,一如既往的想用語言激怒渾王和屠申王,讓他們計程車兵當探路石。
這兩個從賀蘭山過來地匈奴部落王不是沒有腦子的蠢貨,他們當然知道稽善打什麼主意,只是礙於先前話說滿了,現在反悔會降低身份,被那些同樣是賀蘭山過來的俾小王瞧見了。權威也會受到影響,他們只有硬著頭皮繼續撐下去。
在前陣擺得歪七扭八的賀蘭山戰士們得到後面的軍令又開始往前走,這一次他們依然走得小心翼翼,
戰士緊張兮兮地握緊了盾牌,他們隨時準備擋住漢軍矢。
“他們到第一條渠溝了!”
林斌當然看見了匈奴人靠近了第一條渠溝。他盯視還在不斷前進的匈奴人。見匈奴人只是持著兵器前進沒有打算填平渠溝。沉默著不作聲。
甲賀負責指揮所有弓弩手,在沒有得到林斌地命令之前。他絕對不會下令放箭。亦是沉默著看匈奴步兵。
彷彿老鼠逛街一般的匈奴步兵隊害怕漢軍放箭特意拉開了隊形,他們到達第二條渠溝時因為緊張和害怕全身澀滿汗水。這些殺過牛、殺過羊、就是沒殺過人的匈奴人眼神不斷閃躲。就好像不看向漢軍,漢軍就不會放箭,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了第二條渠溝,爬上平地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軍官呼喊出聲……
“為了大匈奴——衝啊!”
顫抖著嗓子發出去地吼叫,它聽上去會讓人忍不住發笑,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猶如老鼠逛街一般地匈奴人總算是因為喊叫而變得膽子稍微大了一些,邁開腳丫子衝向矮牆。
韓安國心裡不斷唏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沒用地匈奴軍隊,覺得要是襲擾漢國邊境的軍隊都像賀蘭山地匈奴軍隊這樣,那該有多好?
甲賀可沒時間唏噓,他非常嚴肅地請令:“大人,要放箭嗎?”
林斌依然搖頭,他不想過早曝露箭陣的威力,這些老鼠一般地匈奴人也不值得浪費本來就缺少的箭矢。
“傳我軍令:弓弩手待命!”林斌看向呂炎:“你知道怎麼做。”
呂炎陰森的笑了,抱拳、轉身、邁步。他走出一段距離伸手抽刀,扯著嗓子:“長戈手、橫刀手——讓大人見識我們的武勇!”
列在牆面的弓弩手退後,持戈和握刀計程車兵向前,他們昂天不斷重複咆哮:“殺!”
聲音猶如重錘砸在衝鋒的匈奴人心頭上,他們皆是一驚,忍不住放慢步伐等待即將落下的箭雨,沒想防備了半天一根毛都沒有落下。
帶隊的匈奴萬戶心裡沒有恥辱感,他甚至還以為自己慢慢前進才是對的,至少一路走來沒有多少人中了漢軍的陷阱,還‘有驚無險’的靠近了漢軍的矮牆。他聽到漢軍咆哮喊“殺”自然也是一驚,見到漢軍沒有射箭卻是大喜,膽小並不代表沒有智商,他才不介意被敵軍小瞧了,相反地,他非常願意被敵軍小瞧,這不,要不是被小瞧了哪有機會不付出慘重傷亡就架好攻城梯的機會?
“他們會因為自己的態度而付出代價的!”很是豪情壯志的口語,匈奴萬戶吆喝一嗓子:“進攻!”
匈奴人搭上簡陋的攻城梯,嗷嗷大叫著雙手一搭、腳丫子踩上去,簡陋的攻城梯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像是隨時都可能散架,被吼叫聲震得腦袋空白的匈奴人奮力攀爬梯子,他們爬上了上去,剛探出腦袋瓜子想要咧嘴而笑,一道寒光閃過,失去頭顱的屍體重重跌了下去砸在同伴的身上。
呂炎目露兇光,他剛剛斬掉一個匈奴兵的腦袋,身上甲片被噴起的血柱染紅,那雙銳利的眼神不斷打量各個牆段,嘴裡大吼:“不用推開攻城梯,讓匈奴人上來,你們的兵器需要暢飲鮮血!”
漢軍的將士們很明顯地發現進攻的匈奴人沒有作戰經驗,讓沒有作戰經驗計程車兵攻城,那與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