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雙臂舉手抱拳,“我方將士有二十六人陣亡,輕重傷五百餘。”,他心裡不斷吶喊自己完了,不但沒有完成看顧西域人的任務,一場暴亂更是死了二十六名袍澤,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因傷重而死,這下是前途無光了。
林斌沉默一會,這段沉默更是嚇壞了陽朔等負責看管西域人的軍官。林斌沉默了足有一刻鐘,他緩緩開口:“還有多少西域人?”
陽朔雙膝一軟,撲跪在地,“卑下……卑下有罪!”
林斌看都不看陽朔一眼,重複問:“還有多少西域人?”
陽朔答:“尚有將近三萬之數。”
林斌的右
柄上張張握握,“留下兩萬五千精壯夠了,其他……低頭看向陽朔,複道:“辦好後去軍法處接受審查。”
陽朔心裡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家大人既然下令殺人,那自己的罪責應該會減輕一些。
一陣壓抑的歡呼聲,那些個別部司馬、曲長、屯長一類的軍官跑下去忠實的執行命令,先是一陣威懾,蒼涼的號角聲中再一次進行分割,大量騎士馭馬馳騁進去,看見受傷的西域人就擰著拖出來,馬蹄聲和慘叫聲成了唯一的旋律。
武力的威懾下,西域人不敢再反抗,他們被全副武裝的戰士押解著列隊,經過點算,留下的西域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剛好是兩萬五千人,他們在箭陣的監視下眼睜睜地看著同伴被士兵押出去跪成一排,‘咚咚咚——’的鼓聲震盪耳膜。所謂地追魂鼓聲響徹三段之後停止。臨時充當儈子手地士兵戰刀一劈,瞬間又是三四千顆西域人的腦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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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原本還算擁擠地營地一下子變得空曠許多。剩餘的兩萬五千西域人在血腥的教育下終於認清自己的身份,戰戰慄慄聽從那些眼裡不斷閃動兇光計程車兵們的安排。
“把受傷地西域人挑選出來。”
陽朔想清楚那層關係後已經鎮定了許多,他親自下去執行命令。
大量士兵再一次衝進倖存的西域人人堆裡,這讓西域人又是一陣心驚肉顫,西域人看見漢軍只挑選受傷的同伴無不心裡悲慼,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西域人只當這又是一輪有選擇的屠殺,想反抗卻是沒有那個勇氣。
可能是衝進去的將士殺氣太盛,西域人拚命的掩飾受傷的部位,這一尋找只找出了約三千餘受傷地西域人。有了第一輪的擇人殺戮,這一輪裡面大多是輕傷,有些更是輕微的擦傷。
林斌策馬向前,身後的兩千親衛自然也是馭馬跟上。
這一支絕對地精銳的親衛往前一壓,一股強大地氣勢壓得那些本來就心驚膽顫的西域人呼吸困難。
林斌威武形象已經深入五軍將士的心間。見到林斌領頭向前,再看人和馬都包在重甲裡面的騎士,看守西域人計程車兵大聲歡呼起來,不斷呼喝“威武”兩字。這又是把西域人嚇得不輕,很多西域人直接癱瘓在地上。
三千餘受傷的西域人被陽朔帶人習慣性按照梟首的佇列押解成一排排。像極只要一個命令又將一排排的推出去砍掉腦袋。
林斌坐胯絕影冷冷地盯視那些一臉死灰的西域人,他原本有一些話要說,看到如此不堪的西域人卻是懶得廢話了。一群被嚇得失去的膽氣的人,說什麼呢?
“遵從者——生
不是很大的聲音,親衛再一次重複呼喝,演變成在場的五軍將士齊聲高喊。
西域人能聽懂嗎?毫無疑問,西域人之中能聽懂的人絕對不多,但是有一種東西卻是能夠超越語言的障礙,那便是還在滴血的戰刀,在戰刀的威懾下,在死去同伴的印證下,他們還敢反抗嗎?
治軍不能只光治嚴;治理戰俘也是同樣的道理。
西域人看到被押出去的同伴沒有再一次被殺,而是有人在療傷,心裡奇怪的同時,對那個殺人魔王產生了複雜的感覺。西域人也有腦子,他們和所有人一樣都能思考,大概知道這個就是所謂的恩威並重,心裡對林斌的畏懼增加到一個新的高點。
華夏有一句古話: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林斌現在是什麼人?他是百萬部眾的領袖、數十萬軍隊的效忠物件,他身處的位置決定了行事作風。林斌選擇帶上西域人自然有他的想法,他不但要讓西域人對自己產生畏懼,還要讓這些西域人變得聽話,這些敲門磚能不能被收服很大一部份關乎到進軍西域會不會順利。
西域人相對於現在的華夏人種而言,大多長得比較高大,身高按照現代的計算方式平均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