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守灶女去。”覷得青杳臉上變色,又道,“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能做公主便是天大的福氣,我也得安心使自己配得上這位置才行。”
青杳只是微笑:“殿下明白便好。”
“只是我若行為舉止皆與貴女一樣,我與尋常貴女又有什麼區別呢?”劉頤跳了起來,赤腳在光滑地板上走著,揚手舞袖,看著那寬大袖幅從空中飄然而落,“我是阿父嫡長女,日後的長公主,又不是尋常貴女,為何要按照尋常貴女的模樣行|事?我既是公主,便是貴女中的領頭人,我做什麼事情,也只有被人捧著說對,萬不會有錯的。我是長公主,天子之女,做什麼都是對的,又哪兒會有人去置喙?——青杳,這睡姿什麼的,我可不要學了。一應禮儀,只要會便行了,橫豎我是鄉野出身,人人都是知道的,就算偶有失儀,拿著這個也做不了噱頭。”
青杳忍笑:“殿下說的是。”
劉頤開始眉飛色舞:“我所說的,自然便是對的。在家裡時,就是阿父也要聽我的呢!——哼,倒是我那位阿母,是該好好修習一番這些禮儀了。我旁的不怕,只要不失儀就行了,可是阿母,卻要謹防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哩。”
說著說著,她又停住腳步,嚴肅道:“這般說著,卻是非得送你過去不可了。旁人我是都不放心的,唯你侍奉過先帝,阿父也是稱讚過的,許是還壓得住阿母。我|日後及笄,恐怕沒有多少京都貴族願意來看,到時候還非得讓阿母過去壓場面不行——哎呀,青杳,旁的話也不用多說,你快快去收拾行李,趕緊搬到椒房宮裡去住,日日督促我阿母改頭換面才行!”
青杳頓時愕然,窗外卻驀地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笑來。劉頤頓生警惕,三兩步走到窗前,提起木屐向外看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