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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宮人侍候著坐起來,抿了幾口熱粥,劉頤才隱約記起自己病了,又想起阿弟來,還有阿父、巧嘴、劉徐氏……便問道:“我阿弟呢?”
“皇子在外面玩耍呢。”一名眼生的宮女上來,笑盈盈地道,“公主與皇子感情真好,奴婢從未見過這樣要好的姐弟呢。公主昏迷這幾日,皇子日日都在外面吵著要進來,所幸被奴婢們給攔住了,畢竟這過了病氣,可不是什麼好說的。皇子人小卻十分聰明,見著進不來,便每日在外面背書,希望能讓公主聽到。這可不,唸了幾日,公主便醒了呢!”
這宮人倒是很會說話,聽得劉頤也舒泰了幾分。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春華。”宮人面上不禁帶了喜色,盈盈拜道。
劉頤點一點頭,吩咐道:“春華,你來把窗戶開啟,把我阿弟叫過來,我要隔窗見一見他。”
這倒是沒有不妥,總不能阻著人家姐弟見面不得。宮人們便把窗戶開啟了,春華親自跑出去叫了劉頡,把他引到了窗戶前。劉頤視力頗佳,隔著兩三米的距離倒也看得清楚。阿弟身上穿的仍舊精心,小|臉卻削瘦了幾分,手裡捧著一卷竹簡,可愛可憐。
劉頤啞著嗓子道:“聽說你日日都在背書?”
劉頡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離了阿姐,聞言頓時紅了眼圈,要哭不哭的樣子:“阿姐可算是醒了……”他想站得近一點,手都扒上了窗沿,春華卻唯恐他染了病氣,把他往後抱了抱。
劉頡憤怒地踢了她一腳:“走開!別碰我!”他轉頭對劉頤告狀:“阿姐,就是這些壞人不讓我見你!”
“你又不是被阿姐拴在褲腰帶上的,為何一定要見阿姐?”劉頤頓時板起了臉,冷冷道,“再這麼胡鬧,阿姐就不理你了。”
劉頡頓時老實下來。劉頤又道:“聽說你日日都在背書,都背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