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再操什麼心。”
這幾日劉徐氏受慣了奉承,只以為瑤川夫人如同自己家中佃農之婦,無需客氣,誰知如今只不過是說了兩句,就被這麼ding了回來。成婚數年沒有子女,劉徐氏心裡也是虛著的。但是越是發虛,她就越是看劉頤姐弟不順眼,一想到他們兩人竟會成為本朝太子公主,頓時心裡一片刺痛,覺得這些位置合該是自己所出孩子得的。劉盼年富力強,她又還年輕,只要肯用功夫……何愁沒有孩子?
這瑤川夫人也是真真可惡,一個不下蛋的寡|婦,又是先帝奶孃的女兒,身份不怎麼樣,竟然也有誥封,入宮所乘的轎輦竟然比她這個皇后還華麗許多……更別提這張妖媚的臉了,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家裡出來的。劉徐氏心裡暗暗詛咒,只求劉盼不要被這狐狸精迷惑了才對。若是劉盼真的納了什麼後宮小妾,劉徐氏便是正室地位,也要瞧瞧自己嫡母下場如何哩!
劉徐氏心裡左一個右一個地盤算著,倒是沒有再說什麼話。瑤川夫人便命人抄到了前頭,免得再看見這張膈應人的臉。
後面劉頤姐弟卻是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兩人對話。劉頡悄聲道:“阿姐,什麼是太子公主?”
劉頤mo了mo弟|弟的頭,低聲答道:“你我是阿父子女,阿父如今做了天子,你我便是皇子皇女。這公主,便是皇女的封位,太子呢,就是將來要撐起這個天下,接著阿父位置坐皇帝的人。”
劉頡不禁道:“那這皇帝,管的就是天下麼?這皇宮是我家的,天下也是我家的?”
劉頤笑了起來:“阿頡好生聰明。”
“那便不該由我來做太子。”劉頡卻皺著小小的眉頭,語出驚人,“在南鄉時,這家便是阿姐當的。如今到了外頭,也該沒分別才是。”
劉頤敲了他額頭一記,輕叱道:“這怎能一樣?這天下,是漢家兒郎的天下……阿姐可是女子,萬沒有女子當政的道理。”
劉頡笑嘻嘻地道:“阿姐不是要守灶麼?我知道,守灶便是不嫁人了,阿姐親口說過不要嫁人的。別說什麼兒郎了,十個兒郎也比不上阿姐一根指頭。”
劉頤搖頭:“不許胡說,你是阿父唯一嫡子,自然便是未來太子。阿姐再有能耐,也只好管管自己家裡的人,你若是不好好做這個太子,小心阿姐打你屁股!”
這邊姐弟其樂融融,前面劉徐氏卻氣得七竅生煙。劉頤劉頡話裡意思,就彷彿是她生不出嫡子嫡女一般。她心裡不禁發狠,若等她生了嫡子女,頭一個要做的就是讓劉頤姐弟自這世上消失!
新仇舊恨加起來,劉徐氏看劉頤越發不順眼了。她如今身份不同了,對劉頤自然也沒了之前的忌憚。皇后,便是天子之妻,一國之母。她貴為一國之母,又有誰敢觸怒她!
待到見了郎君……
抬轎行走畢竟緩慢,待到行至太極宮前,早朝卻都已經散了。幾人下了轎輦,便由瑤川夫人在前領路,自有宮人進去先行通報。待他們進了正殿之後,便有宮人前來回話:“陛下正在後面寬衣,請瑤川夫人帶娘娘、公主、皇子先行坐著,陛下稍頃便至。”
就連一個宮中侍候的宮女,都如此相貌不俗、氣質出眾,儀態更是端莊姣美,輕聲細語間便令人自慚形穢。劉徐氏卻只覺得刺眼,目中所及的每一位宮女都像是劉盼未來的姬妾。她心裡滿是火氣,說起話來就更是粗鄙:“丫頭片子倒也裝個小姐樣,真不知道這宮裡什麼規矩,一個伺候人的奴婢,也敢穿金戴銀的……”
瑤川夫人笑yinyin地道:“娘娘這話便說得不對了。青杳自先帝在時便在御前服侍,是得過先帝親口讚譽的,如今更是位列御前女官,品級也是有五品呢,又是好人家選出來的兒女,萬萬當不得娘娘‘奴婢’的稱呼。”
那名青杳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似是謙卑,又似是對劉徐氏的不屑。劉徐氏心頭火起,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聲怒罵道:“不過是被個死人贊過罷了,你竟還抖起來了。管你什麼御前女官,不還一樣是伺候人的。我倒是聽說過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竟敢在我身前晃眼。伺候死人的,合該去給死人陪葬,你還敢留在這裡,做出一副妖妖嬈嬈的樣子,莫不是要勾|引我家郎君……”
☆、第十九章
“劉徐氏!”殿中驀然傳來一聲冷喝,隨即便是一物向她砸來。劉徐氏只覺得額間一痛,手一扶,竟然流了血,頓時眩暈起來。她張眼再看那砸她之人,卻正是身著一身玄色龍袍,緩步從殿中走來的劉盼,一時間卻怒火更熾,罵道:“劉盼!你個沒良心的!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