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官燁對上官淳下手,你想救徒弟罷了。”
肖戰的速度半分未減,身影穿梭在屋瓦房脊之間。
“擺在你面前的有兩種方法,一是拿我去要挾上官燁,讓他放了上官淳,但這麼做的後果,是上官燁將加倍牽怒於上官淳,待我安全後,他必殺上官淳。”
肖戰忍無可忍,生硬地道了一句:“廢話。”
楚璃被他大胳膊夾得蠻腰幾斷,忍痛道:“還有一個方法,那便是找到無憂,幫上官淳將功折罪,之後上官燁也沒有藉口再找上官淳後茬,肖戰前輩,您覺得呢?”
楚璃首先要做的是保下小命。
肖戰未加理會,徑直帶著她穿街過巷,由於速度過快,用不了多久便到達位於南城的平安坊,翻過坊牆,那兒有一間被廢棄的屋子。
陰森感頓時襲來,楚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不知為何,覺得這房間給她的感覺有些眼熟,這是一個大單間,應該是二合一格局,比平常所見的民間稍寬一些,房梁高懸,楚璃視力不弱,卻看不清房梁格局,大部分隱在黑暗當中,彷彿有一層黑幕阻割,憑添一種逼人心腑的神秘感。
肖戰將夾在腋下的女人扔出,嫌棄地撣撣衣袖,像楚璃將他的袖管弄皺弄髒了般。
“我給你時間,讓我找到無憂。”肖戰冷聲說著,轉身去點起蠟燭。
蠟燭火光微弱,只照亮肖戰身邊的二尺三分地。
點完後他轉身,凜然看向楚璃,“不然,你會死在這裡。”
楚璃環顧左右,“這是上州城內,你不怕被人查到?”
“被人查到又如何呢,”肖戰冷笑,“在他們解救你之前,你已是個死人了,該怕的是你。”
楚璃也笑:“你還要去找無憂,分身乏術,怎麼看押我?”
肖戰未回,屈指一彈,一爛黃豆從指間飛出,撞到牆壁上的某塊,接著便有一道輕細若無的聲音倏忽而過。
是絲!
那根絲不知從哪個機簧中彈出,轉瞬從肖戰身邊掃去,然後楚璃便看見肖戰的手輕輕在蠟燭上一碰。
蠟燭上半截倒了下去。
方才那絲削斷了蠟燭,而蠟燭紋絲未動!
若那絲打在人身上,豈不是同樣下場?果然和曹都督府木屋中的情況一模一樣!
“死在上官燁手中的那人,是我的徒弟。”
楚璃被那絲傷過,直接被要掉了半條性命,徒弟尚且深不可測,遑論師父?
“前輩厲害,但前輩不會忍心殺一個姑娘吧?”求生欲使楚璃油嘴滑舌,“我不跑,更不會有傷害你的企圖,別殺我。”
“說,無憂在哪?”
“無憂在逃……”
“你是不是找死?”肖戰逼向她,威脅道:“在上官燁來救你之前,我必須找到無憂,否則我徒兒不好受,你也休想活著。”
楚璃賠笑,儘量使氣氛緩和一些,機靈的眼珠子動得飛快,“據我猜測,他應該離開上州了,但想找到他並不難。”
“怎麼找?”肖戰認真地問。
“這樣的,無憂在內獄中受過刑傷,肯定要看大夫,以他的傷勢,十天半個月好不了,前輩不要著急,這線索沿途應該能打聽得到。”
“他們是岑國人,又是逃犯,他們不怕被士兵尋到線索?”
“怕,所以你可以這麼想,為免屢次就醫洩漏行蹤,他們可能會做兩件事,一是一次性購買足夠的內傷外傷藥,二是索性劫持一名大夫隨身帶著,這兩種可能都是有跡可尋的,單看你怎麼去查了。”
肖戰覺得楚璃說的有些道理,贊同地點點頭,咀嚼完她的意思後轉身欲出,但腳步才踏出一步,突然停下。
“前輩,你不去找人麼?”
肖戰頓了一步,身子一閃,藏在牆後。
楚璃正疑惑著發生了什麼,屋外有人喊道:“放了她,我來替她!”
聲音外強中乾,能聽出那人是在極力隱忍的情況下喊出那句,他像是受過內傷,喊話後還能聽出苟延殘喘般的嘆息聲。
楚璃聽見這聲間霎時怔住,無憂!
“前輩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你屈尊做上官淳那小人的師父也就罷了,但晚輩不信你能做出傷害女子的事。”聲音離這座屋子漸漸近了。
“你閉嘴!”楚璃怕無憂自投羅網,出聲喝道:“誰要你這個渾蛋來的,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見你!”
“不要再護著他了,”肖戰從牆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