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計謀!
“別傻了,按照時間來算,楚璃應該死了吧。”衛安長嘆一聲,終於可以安心等著,看周家的將士們再戰沙場了。
也終於可以看見趙琛倒臺,萬劫不復了。
至於這個無憂,為防止他說出真相……連他一塊殺掉便好。
惡念從衛安腦中一晃而過,他冷眸看著心如死灰的無憂,眼底劃出一道邪惡笑容……
“嗖!”
一根長箭射來,直接刺進衛安背部!
那箭的軌跡後,是上官燁置人於死地的狠戾眼神!
上官燁飛下坊牆,直接向衛安逼來!隨在上官燁身後的,是以衛顯為首的一隊御前親衛。
他們像洪水猛獸,瞬間圍向屋前。
衛安見敵眾我寡,索性將失去生存慾望的無憂拎在眼前擋箭,猙獰道:“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殺了他,讓你無法跟岑皇交代!”
上官燁哪有閒心受衛安威脅,絕然身影直逼向前!
“楚璃在哪?”他一言三步,半步不讓,哪怕橫在面前是死路,為了楚璃他也要踩過去!“楚璃在哪!”
無憂在衛安的勒制下呼吸微弱,說不出一個字來,但他的手悄悄指向身後,給上官燁暗示。
上官燁看見無憂的動作,給側旁的衛顯打了眼色。
衛顯自幼跟隨上官燁,瞬時便看懂上官燁的意思,一把稜形暗器從袖中悄然滑下,他不著痕跡往左側撤開一些,在衛安將注意力放在上官燁身上時突然出手!
這一鏢從無憂肋下的空檔處穿過,釘在衛安的左肋上!
吃痛下衛安本能地微弓身子,上官燁見機飛身而起,凌空一掌橫劈衛空後腦!未去看衛安是死是活,上官燁落地後便朝屋內走去。
卻見門口血流遍地,兩條斷腿整齊地排在那兒,楚璃就倒在半步開外的地方。
侍衛正要湧入小屋,上官燁忙喊道:“有機關!”
他小心試探她的鼻息,一臉的擔心變成一縷釋然,接著便抱起倒下的楚璃疾步奔出,不理這小屋內外的遍地凌亂,踏著坊牆而去……
上官燁留在無憂印象中最後的身影,便是他抱著心愛的女人離開平安坊時的背景。
無憂知道,他當楚璃是心中的執念,而他始終,只是楚璃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
那夜後無憂未見過上官燁,也未見過楚璃。
過後的第二十天,上官燁押解衛安,帶著他所查得的真相,親自前往西寧鹿山與岑國國君會面,那一次兩皇相見,談了許久,最後解開兩國幾欲短兵相接的惡況。
然而風傳,上官燁在談判回程的路上感染時役,為避免將役情帶回上州,他一直未回。
然後,一直未回。
兩月後,楚詢在王邸抱兒子曬太陽時,收到衛顯帶來的一封信以及一道聖旨,這是上官燁以皇帝身份下的最後一道聖旨。
次日,衛顯帶聖旨在金殿宣讀,震詫百官,從那之後,楚詢恢復大陳太子身份,即日攝政。
無憂再不曾回到岑國。
秋高氣爽,正是出遊的大好時節。
無憂對河興嘆,想著這一生大約得碌碌無為下去,詩書禮樂,遊山玩水,正所謂何處盡興何處家,如果身邊的女人,能再溫和一些,那他的人生可算是完美了。
“死無憂,你是不是要在等我去削你?快滾進來幫我抹地!”
“唉,我來了,你別急啊!”無憂無奈扶額,早知蘇沫這麼快原型畢露,他死也不要答應蘇沫示愛,可事實是,他不但答應示愛,還表示開春要與她完婚,不知此刻後悔可還來得及……
“你要死了麼還不快點!”
“來了來了,你別生氣啊我的姑奶奶。”
……
迎面,一艘大型樓船駛來。
“殿下在看什麼呢?”阿年尋著楚璃的方向,向對面的客船望去,“那條船很小,頂多能容納十幾人,您看那個做什麼?”
楚璃“啪”地收起扇子,不輕不重在阿年腦門敲上一記,“下回我也要換條小船,以後遇著想上船的,我可以跟他說,我們家船小,只能容一家三四口,對不起您吶我們快要超載了請您找別家去吧。
哪像現在,我們順路不知帶了多少人,我總不好開口問人家要銀子,畢竟我不是做生意的,會顯得我粗鄙而且市儈,可不收銀子吧,總會遇著個把性子比爺還大的順路人,我打不得罵不得,嘿我還趕不得。”
“您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