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而她未能撈著半點好處,心裡不舒服罷了。
“我抱你回來後太醫要給你看傷勢,你卻死活不讓,恐你傷筋動骨我才權宜下點你穴道,否則,我如何捨得?”上官燁兀自清淡地說著,那隻想必已癢癢許久的手終於覆了上來,輕柔地為傷處擦藥。
楚璃渾身一戰。
那手頓了頓,然後她聽見上官燁輕輕嗤了一聲。
話風一轉,剛才的柔情飛快不見,冷聲道:“這腳傷夠重的,傷你的那人也不知是誰,”他約莫在笑,“若找著了她,我得請她喝兩杯才是,可給我解了閒氣。”
他似是故意,抹藥的手竟重了三分。
楚璃本就覺得吃了大虧,現又被上官燁如此戲弄,內心的火焰熊熊燃起,她猛地攥緊了拳。
上官燁,這是你自找的……
她暗暗咬牙,一把抓住上官燁的鹹豬手,眸子緊瞪:“你摸夠了沒有?”
許是沒讓他摸太久,他面露遺憾,瞧了瞧楚璃不善的手,又看向她隱怒的眼底,“殿下醒了,臣藥才上了一半,不如……”
“享受麼愛卿?”楚璃邪惡地笑笑,眼中怒火化作玩味,本用力抓握的手漸漸放鬆,輕和地拿著,將他的手往自已身上送去,“反正都是太傅的人了,這一些些的開胃甜點,我哪裡會吝嗇呢?”
正文 110:維護
她過份主動,上官燁卻還不高興了,臉色霎時便沉了下來:“殿下保重才是。”
“太傅已經如此明示我,還要我保重什麼?”她一手抓著上官燁,哪怕心口鑽心疼痛,她依然撐床起身,湊近上官燁英毅無倫的眉眼,小唇試圖距他近一點,再近一點,蒼白的臉上仍舊是她招牌一般的笑:“我不防事的太傅,正好太傅好些日子不曾寵我,不如……”
她的唇越壓越近,異常輕柔,與其說是吻,不如說試探更為確切。
果然……
在她即將吻上他時,他豎指唇上,輕描淡寫將她的攻勢破解。
“殿下有傷在身,多注意一些,”他輕輕推開身前的女人,像是怕楚璃會沒完沒了糾纏,識相地輕道:“等你身體好了,微臣再盡力就是。”
得到滿意的回覆後楚璃才露出一笑,瞧上官燁此時若隱若現的嬌羞模樣,八成她在金殿上乾的那混賬事他已經揭了過去,若他真自覺地揭過去便好,有這位通天徹地無所不能的太傅在,她不怕事情不得善終。
若他真有芥蒂,了不起她再睡他個幾日就是,上官燁的習性她算明白了,想靠口才說服難,睡服倒是可行……
剛想到這兒,內室外傳來阿年的聲音:“公子,殿下還在昏睡中,不然您稍後再來?”
楚璃覺得憑阿年這眼力見兒,必定可以前程似錦。
“既然還在昏迷,那我更應當去看了,”無憂音色低沉,透著濃濃的疲憊感,“阿年不必攔著,今日就是闖,我也得去看。”
楚璃聞言卻不知該哭該笑,至昨天,她才知曉無憂當寶的那隻繡蝶的帕子意義何在,才知自已是無憂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孩,那時真是百感交集。
幸,她還有一個人在關心著,不幸,那個對她蒙動心意的男子,竟是他的堂兄,人生如夢,不知是誰在他們的頭頂大灑一把狗血,讓他們的生活變成一團亂麻。
她按著作痛的心口慢慢地往回躺去,上官燁適時出手,小心托住她的後背,將她輕輕放下。
她淡看了上官燁一眼,不再說話,眼神灰暗而空洞。
上官燁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二話不說向門口迎去。
“原來太傅在這裡,難怪阿年說‘不方便’,你們兩人共處一室,我冒昧過來確實有失妥當。”無憂從室外進門時,正迎到了上官燁,如今無憂已不是一個草民,在上官燁面前自然不用拘禮,反而上官燁做為楚家臣子,要跟他論尊卑有序了。
與上官燁的恨本來沒什麼,身份挑明後大可以一笑置之,而今不同,上官燁之前一心想將無憂拔除,無憂雖不是好爭的性子,但這些時日來他飽受煎熬,又令楚璃難做,這筆賬不記在上官燁頭上,又該記誰的頭上?
面對無憂夾槍帶棒的攻擊,上官燁只是微微笑著,不答一句。
他和楚璃的關係是朝廷上下人盡皆知的事情,因此他不需要隱瞞與避嫌。
“太傅沒意見就好。”
見無憂走向楚璃,上官燁出聲喚道:“等等!”
無憂停下步子,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不知太傅有何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