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淳被說到了心思,激得牙關一咬,顧慮到在場人們,他乾笑了兩聲:“我只是不想他承擔風險嘛,出發點不也是為了弟弟好。”
“太醫都說了不會受到影響,你一個外行人還在顧這顧那,這樣就顯得你有點瞎操心了呵。”
“我擔心地也沒不是全無道理……”
“是啊,強詞奪理,也是理。”楚璃見上官淳被她的話噎了住,調笑道:“你不聽我的我也不聽你的,咱們聽太醫的。”
一旁侍立的太醫一頭冷汗,老心臟跳地砰砰,恨不得跟老院首一般,一頭紮下去昏過去算了。
殿下和大公子起爭執卻把他推到前頭,這不是讓他背鍋嘛,可話已出口他也不好改,不然等回到宮中,殿下一定不會讓他好受……
上官淳恨得嘴角直抽,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側首後突然眼光兇狠,朝太醫那兒狠狠一瞪。
膽小怕死的太醫不敢對視,忙低下頭去。
“是啊,”上官淳切齒道,“聽太醫的。”
楚璃見上官淳一副吃了啞巴虧的憋屈樣,暗哂一聲,“既然大公子沒意見,那麼請各位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啟程回城,為了讓太傅得到更好的照顧,太醫,我們直接回宮。”
說著她特意在上官淳臉上打了打量,那貨氣得臉色或青或白,磨牙嚼齒。
她就喜歡看上官淳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卻偏偏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眾位可有意見?”楚璃慢悠悠從上官淳那兒挪開眼,見各位或悶頭不語,或面面相覷,沒人敢拿個主意,她悄悄放下了心。
沉聲喚道:“錢尚書。”
喚的是刑部尚書錢進。他今年三十有五,方眉闊目,不知是不是整天對著人犯耍威風慣了,他的五官看起來異常嚴肅。
錢進走向楚璃兩步,躬身聽命:“請殿下吩咐。”
楚璃道:“刺客交給宴爾追查,大殿上爆炸的事,還有那名報信男子的事由你全權負責,務必在三天之內給我答覆。”
“是!”
交代完這些楚璃長舒一口氣,再回頭看看昏睡的上官燁。
太醫正好給上官燁把了脈,起身時面色舒坦,可見是情況轉好了。
她就知道,上官燁能挺過這一遭。
即便他的脆弱、無奈與妥協她親眼見過,即便他權勢再重,在她這兒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貪嗔痴怒、七情六慾一樣不少,可她依然信他與常人不同,信他像一座亙久不移的山,不死,不老,不滅。
所以這樣的上官燁怎麼會死?
她背過身走向室外,許是眾人都在審量她對上官燁究竟執何態度,一路上那一道道目光如同火線,灼熱地粘在她的身上。
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已究竟想他死,還是想他活……
事情剛安排妥帖,門前侍衛來報,說國公來了。
楚璃聽後一嘆,心想這個老狐狸來的還真及時,嘆完便聽見屋外響起成國公低沉而憤怒的聲音:“你們這幫狗奴才,怎麼保護主子的!”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求國公饒命啊……”
一片求饒聲中,成國公又厲聲喝道:“天恩寺重兵把守,居然讓幾個殺手給生生闖了進來,無能至極!嗆——”
喲,老狐狸拔刀了!
楚璃聽到這兒趕緊出門,為了應景以及表現她和上官燁是真心相愛,立馬換作一臉沉痛,疾步向老狐狸迎去:“老……老國公啊!您可算來了!”
正文 124:方便那啥了
成國公又急又憤,堆著一臉菜色,邊往廂房內走,邊氣沖沖地質問道:“殿下,勞煩你親自跟我說說,我兒子為什麼會傷成那樣!”
“國公先別急,”楚璃趕緊慢趕才跟上成國公腳步,好言相說:“這次事件確實大發了,咱大陳折損了好幾名棟樑,太傅的情況現在已經穩定,請國公安心。”
“老子安個屁心!”成國公心急下罵了髒話,渾不覺得在堂堂殿下面前太過粗鄙,“好端端的祈福日,竟出這麼大的事,禮部幹什麼吃的,御林軍幹什麼吃的!那些什麼貼身侍衛、殿前高手,都他媽該死!”
成國公當了半輩子軍人,在戰場上是出名的軍痞,不僅為人粗魯,還極其殘酷,楚璃有理由相信她要是不護著,底下甭管冤不冤,必將有一堆人頭顱落地,饒是她護,該落地的人頭也一個不少。
上官淳從在楚璃身上撈著好,成國公一到,他可來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