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向諸位:“上次錢尚書提到太子一事,我已當面給你們澄清了,我以為,你們個個位高權重的,必然不會再鬧出笑話,可是……”
寒眸愈冷,他低沉地道:“在王謙的成親大禮上還有人舊事重提,你質疑我就算了,何必把這麻煩找到新人的頭上?李將軍,你太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大人。”李思年低低地悶著頭,狼般的兇悍的眼神在黑暗裡迸發。
為何會出錯……
這時卻又聽見楚璃笑道:“我以為能見著兄長呢,白開心一場。”
楚璃的每一個字,都像刺在他心頭的尖刀,每刺一下,他的理智便消退一分。
像一根弦“轟”地一聲崩斷,李思年的理智再也承受不了憤怒的侵蝕,突然暴起吼道:“都是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話落,滿場皆驚,李思年還不知見好就收!
此時,上官燁冷睨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禍國殃民?”
“太傅是做大事的人,豈能讓一個女人絆住了腳步,”李思年雙眼血紅,氣哼哼道:“卑職明白您至今不肯登基是因為這個女人,哪怕大人要卑職的命,卑職也不得不多嘴一句,楚璃留不得!”
“等等李將軍,”王謙看不慣李思年逮著一個女人亂兄弟,冷笑道:“在我印象裡,大將軍不是戰場上耍威風的麼,大刀闊斧斬殺敵軍保一國平安才是本色。可今日的您讓我重新認識了將軍兩個字,恕我冒犯,你撕我不成又把矛頭對準女人,真是給‘將軍’二字蒙羞。”
“王公子,既然你不是楚詢,這兒就與你無關,本將軍的事你最好不要妄自評判。”李思年像一個被激怒的瘋子,見誰都想撕上一口。
王謙可不是省油的燈,“呵,我要真是楚詢太子,你敢這麼罵妹妹,我想方設法也要弄死你。”
“你好大的口氣!”
“方才你說公主禍國殃民,”王謙傲氣地負著手,鄙夷道:“你頂著楚家給你的頭銜和權力,說楚家的公主禍國殃民簡直可笑,請問她禍了誰的國?你用什麼資格來評判她禍不禍國?”
李思年綠著臉道:“我為太傅效忠,不干你一個外人的事!”
王謙無聊地瞧瞧自已白淨的手,隨意彈了下指甲灰,“你不剛剛還在質疑太傅麼,盡的哪門子忠?太傅不追究你滋事之罪,你卻不思感恩,還在想著怎麼拉人下水,好駁點面子回來,李將軍的面子是面子,大家的面子包括太傅,都可以放在腳底下踩是麼?”
“王公子,”李思年一字一咬:“你的話裡處處維護公主,虧你是太傅朋友,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謙攤手,挑眉:“我純屬看不慣你個大男人在這兒挑事,尤其是,在我的婚禮上挑事。”
見王謙說話眉飛色舞,眼角里藏不住得意之色,這般的輕鬆風度,有條有理,確像是見過世面的人。
何況他寒磣的物件,是李思年這位新晉紅人。
手握重權,鐵腕無情。
李思年懷疑他是太子,只怕在他身上確實有些不尋常……
說完王謙牽上一身喜袍蓋頭的塵湮,笑眯眯跟上官燁道:“太傅大人,您說過要給我一個滿意的婚禮,可是今日我有些不開心。”
上官燁臉色緊繃,不甚友好地瞪著王謙,像隨時會抽他兩個耳光一般。
好好的婚禮氣氛冷至肅殺,上官燁向李思年道:“向他們兩人道歉,今日之事概不追究。”
李思年頓時上氣不接下氣,寒著臉道:“卑職打擾了王公子婚禮,可以向王公子道歉,但是,卑職寧死也不向楚璃道歉,卑職所言字字泣血,不殺楚璃天下不寧,請大人……”
話未著地,上官燁一腳蹬上李思年胸口,直將他踹飛出去!
上官燁的耐心早被耗盡,怒衝衝喚道:“來人,將他押入刑部大牢,讓他好好清醒幾天!”
“是!”廳外的侍衛應聲。
“大人三思!她遲早會毀了您……”
李思年掙扎的聲音越來越弱,很快便悄無聲息。
大廳裡噤若寒蟬。
楚璃從廳外撤開目光,又看在王謙的身上。
她得想個辦法,試試王謙的底才是……
正文 179:欺上門了
四月十六新婚之夜,塵湮因為懷孕早早休息下去。
新房中不知怎地,孤獨地像一座華麗的墳墓。
王謙站在窗前面對一輪圓月出神,明明如此圓滿,卻總覺缺了一角,甚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