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也有他的份,他多少次想置我於死地呢上官燁,我由著你們操控八年!
在你看來我是個白眼狼,我忘恩負義,但你們父子倆背地裡算計我和大陳的時候呢?你們上官家的罪我早給你理得明明白白,我沒有殺你爹,沒有抄了上官府,我連兵權都不曾打心思動過,哪怕我已經盡力退讓,在你眼裡,我仍是個壞蛋對吧?”
上官燁一直冰冷的面容始見一縷痛色,他無力地坐在牆邊,手垂耷在膝頭上,像沒有骨頭那般。
“我跟你說過打算,說過會推無憂上位……”
“但是,當我告訴你先皇手札被我放在天祿閣後,天祿閣轉眼被燒。”
天祿閣的事上官燁不想再推諉,因為他知道那是父親做的事,既然父親還有活路,有什麼罪自已擔著就好,“我曾想,只要能幫你解脫,我可以無底線退讓……”
“我做不到,我的底線是,大陳不能隨了上官家的姓,楚家在上官氏手上受到的屈辱必須要還。”她的目光一瞬冰冷,“我知道你愛我,只是,我恰好愛楚家愛得更多。”
因為絕望,上官燁的眼神越見散漫,他直直地瞧著,眼中卻失去了神采,“正好,我愛上官家,比愛你多很多。”
楚璃不知該哭該笑,拱手道了一聲:“彼此。”
他仍是看著女人。
“承讓了。”靜煞的牢房內,他幽幽地道。
……
神不守舍地回到怡鳳宮,楚璃心頭抑鬱並未得到開解,她以為多見上官燁幾回,慢慢將心裡的虧欠說出來,再弱弱地強調自已並非他想象中那麼冷血無情。
她以為能讓自已好受一點,算不上問心無愧,終究還是“非做不可”吧,各有各的無奈,像他們這種人,誰的肚子裡沒有一點骯髒詭計,誰的手上不曾沾過血腥呢?
她也做錯過好多事。
但除了上官燁之外,彷彿還有什麼東西錯了,卻不知到底哪兒錯了……
楚璃懷著忐忑心情步入宮門,忽聽有人急切喊道:“殿下!”
是宴爾的聲音。
宮燈碩碩,楚璃見宴爾臉色慘白,臉上、衣服上還沾著血跡!
詫異問道:“你不是喝花酒去了麼,怎麼回事!”
“屬下跟楊太尉從暗香藝坊出來後遇到伏擊了。”宴爾現在還驚魂未定,“能看得出人是衝著楊太尉去的,使的全是些致命招式,異常凌厲,但他們可能沒想到,楊太尉在暗中也有人手保護。”
“楊太尉沒事吧?”
“當然!”宴爾面露慶幸,“屬下們拼死護著,楊太尉只是捱了兩腳。”
“楊太尉在朝多年,難免得罪幾個人,遇到這種事在所難免,”楚璃長舒一口氣,領著宴爾走進鳳怡宮,“還好有你在,不然楊太尉肯定老命不保,得了,明天我得好好寬慰他幾句,老人家啊,還是需要一點關愛的。”
宴爾暗自發笑:“殿下說的是。”
“對了,刺客呢?”楚璃緩下步子問道。
“當場格殺十人,另有一個人屬下打傷逃走,太尉的人追去了,屬下回來時還沒有訊息。”想到當時情景,宴爾頗覺異樣。
那名逃走的刺客其實有機會殺他,卻在關鍵時候分了神,刀從他脖間劃過那一招本可以取他性命,但在那瞬間刺客把刀往回一收,只在他頸下留了一個很淺的表皮傷口……
“不能讓楊太尉活得擔驚受怕啊,”楚璃嘆氣地道:“宴爾,關注一下後續,我要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是。”
正文 149:事端頻出
楊懷新捱了刺客兩腳,負傷在家,次日楚璃特意上門看望,還吩咐太醫院給開了一些養傷、養身的藥材帶上。
出於關心,楚璃問到刺客的事,楊懷新說刺客逃了,問還有沒有其他線索,他說屍體交給了刑部,暫時還沒查出他們的身份。
楚璃聽後有些不快,最近事出頻繁,卻很多事不得善終,近的有上官淳在神秘高手的幫助下出逃在外,遠的有太子哥哥下落不明,
這些事如鯁在喉,讓她心煩意亂。
出太尉後她再次叮囑宴爾,切記不要放鬆這件事,她不想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反正出宮一趟,楚璃想了想,決定去國公府看看,好歹她現在是上官家“兒媳”的身份。
馬車還沒停下,便聽駕馬的阿年驚聲說道:“國公府那邊出事了!”
楚璃忙掀簾下車:“去看看!”
府前圍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