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臺階,“就給朕一個後門,嗯?”
“不可。”
“別這樣嘛,小景子。朕知道你特意設立這兩年考核制不過是為了審人德性,朱小子的德性如何,你心裡應該比朕還有數吧?”
“……”他的眉心微皺,對陛下的話裡有話沉默以對。
“還是說,你怕她透過考核,被朕選走留在宮中,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荒唐!”
陛下的手攬上他的肩膀,耳側傳來他幽幽的聲音,似無奈又似誘哄般在他耳邊輕聲蠱惑。
“那小景子就不要讓朕有這樣荒唐的聯想啊。你不是跟朕說過麼,為免尷尬,與她儘量不見麼?朕說了朕有辦法可以幫你,只要朱小子進了宮幫襯朕,那你們就不會日日見面,還得小心地互相躲著對方。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是朕的意思如何?是朱小子的意思又如何?”趙凰璞故作不解地挑了挑眉,“若是朱小子的意思,你是不是還挺意外的?她看起來真的挺喜歡你的,是不是?你以為要費更大的周章才能拒絕掉她,對吧?可你已經拒絕得夠明顯了,朱小子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朕就喜歡她這份果斷乾脆。所以,小景子,你也不要總沉浸在那段回憶裡了。放開平常心,也許你會發現,朱小子是個不錯的……好兄弟。”
“……”
一封信箋出現在朱八福面前,她放下手裡剛被陛下塞滿的飯盒,接過陛下遞過來的信箋,看著陛下笑得一臉幸福,說有禮物帶給她,她低頭拆開了信箋,抽出一張紙,輕輕展開。
東序府秋季考核申請書——
“小景子同意了。你可以參加考試了。高興嗎?”
“……”
高興嗎?不用直接問,不用沒面子,她已經得到了少公子的答案。
她需要離他遠點再遠點,最好讓他再也看不見。
可是……
她抓起信箋起身就要走,手卻被陛下扯住。
“朱小子,你去哪?” 她忽然的動作讓趙凰璞意想不到,本該一切都在他計算之中,可她的反應卻跟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陛下,小生有話要對少公子說。”
“小景子不一定會想見你的……”她可以傷心可以掉淚甚至可以像前幾日那樣撲進他懷裡大哭一氣,讓他好好安慰她,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還想去見小景子……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以為是玩笑的時候,在他認為那些回憶不過是可笑的過往的時候,她已經那麼在意小景子了麼?
“就算少公子不想見我也沒關係,這些話本來早就應該告訴他了,如果現在不說,小生怕以後更沒有機會告訴少公子了。”
她顧不得君臣禮儀,一把甩開陛下的鉗制,手裡將信箋捏得緊了又緊,直奔向少公子的書房。
朱八福沒有敲門,她直接沒禮貌地推開了門。
少公子他在,他在書案上寫著什麼,見她硬生生闖入,眉頭不悅地皺起,雙唇抿出深深的線條,他彷彿不準備同她說話,只是冷眼地看著她,似在埋怨她打斷他的工作。
她拿著信箋一步步地走近他的書案,他的眼神不想對上她直視的視線,慌亂地低下眼眸,她卻不給他閃躲的機會,步步逼近,直到他忍不住開口呵止,“你不要再過來!”
“……”她的腳步停住。
“就站在那,別靠過來。”
她沒了靠近的勇氣,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他大概在害怕,她又會像上次那樣輕薄他。
“你不用那麼防備的,我保證我不會像上次那樣碰你了。”她的話聽來可笑,像透了一個欺負良家姑娘的負心漢,“我只是有些話想對你說。說完就走,絕不糾纏。”
“……你要說什麼?”
“我喜歡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能是你第一次開口叫我小八的時候,可能是那一次被你親到臉頰的時候,可能是你對我說要帶我私奔的時候,可能是陪著我蹲大牢的時候,也可能是從你失去記憶的第一瞬,我就喜歡上你了……你聽到了嗎?”
“……”
“我不該死鴨子嘴硬,我應該再早點告訴你,我應該在你在的時候就告訴你,你好像還從來沒有聽過我有多喜歡你,是不是?”
“……”
“我以為你不會走,我以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可你不在了,你叫我忘了你,你說如果你對我很壞很冷淡,就忘了你。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