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蔚容晟皇后上官錦柔擁有起死回生之藥,並告訴藏藥之處,蔚容晟救人心切真去了皇后宮中,引誘成蔚容晟奪取康慶帝的長生不老之藥,又在皇宮手持利劍,直接被皇后的人抓住,送進天牢。
皇后上官錦柔用蔚容晟的性命要挾康慶帝交出玉璽,康慶帝為了蔚容晟交出玉璽,皇后卻用玉璽發詔書告知天下蔚容晟不是康慶帝的兒子斬首示眾,在砍頭前一刻被換走,上官錦柔知曉此事,下令抓捕蔚容晟死活不論。
清冷的月暉下,蔚容晟站在客棧窗前,抬首看著天空中的滿月,濃黑的劍眉一皺,不知他怎麼樣了?明月閣的閣主竟是四皇子,蔚容晟似乎還記得一點,那時候還很小身後總是跟著一個走路歪歪倒倒的小男孩,那雙眼睛尤其明亮,像一個跟屁蟲似的,怯生生的喊道,“三哥哥……”
那聲音就像穿破了時空,由遠及近落進蔚容晟的耳裡。
一次皇宮進了刺客,他就被帶走聽宮婢說是被殺了,當時他還是有些難過的,只是年紀尚小,漸漸忘了那個小小身影。
四皇子的親生母親是皇后身邊的一個浣衣局裡下賤宮婢,長著像一個人,一次康慶帝在涼亭裡喝酒見到她,將她誤認為那個人寵幸了一夜,懷上了他,卻從未被康慶帝賜名,那時候就連宮中任何一個低等奴婢都可以欺負他,小四經常吃不飽穿不暖,那次他實在餓得厲害跑了出來誤入他的宮殿,他看著桌上的點心直接就送進嘴裡,在看見他時差點被點心噎住,蔚容晟倒了一杯水給他,他喝下,髒兮兮的臉露出一個大大的小臉,後面也知曉他的名字就跟在身後,一直喊著三哥哥。
記憶的洪流開啟,往事襲上心頭,湧出一抹難掩的滄桑,多年未見,他是否還記得他?
蔚容晟難以抑制那份久遠的感情,從客棧走出,沿著護城河一直走,清輝帶著一抹蒼涼,他未讓錦立跟著,一個人,一輪月,一抹黑影,形影孤只。
徐徐的河風吹拂在臉上,掀起一縷長髮在空中飛揚。月輝落在清俊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寒意。
蔚容晟走著走著,黑眸就像被什麼定住似的,修長的雙腿站立在地,看著前方,眼神有些怔忪。
難以忽視的視線射來,素衣也抬起了頭,幾日不見,恍若隔世,無形之中就像有一條不能跨過的洪流阻隔,素衣覺得短短距離前的蔚容晟相距甚遠,生疏了幾分。
素衣站在原地,涼涼夜風吹拂,額前的幾縷墨髮飛揚,撫在臉上有些癢。
兩人誰也沒有動,時間就像停滯了似的,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片刻後,素衣調轉視線,抬腳向前走,經過蔚容晟時也沒有轉過頭筆直向前行,既然決定就走到底吧。
淡淡的馨香傳入蔚容晟的鼻息,青色的身影落入蔚容晟的眼底,大掌自然的襲上那隻纖細的手臂,修長的手指有些緊,素衣停下腳步。
蔚容晟轉身行至素衣身前,鬆開手,沒有暖意傳來,手心裡一片冰涼,眼眸緊緊盯著素衣,清麗臉上一絲神情也不放過。
素衣心中嘆了一口氣,勉強露出一抹疏離的笑容,“王爺。真是巧,沒想到此時會在這裡遇見,方才素衣還以為認錯了人,瞧我這眼神真是越來越差了。”
蔚容晟薄唇緊抿,寒眸如夜空中的繁星,發出幽幽的光芒。
這個狠心的女人隻字片語都未留下就離開了,走得何其瀟灑,再他知曉她已經離開嘉峪關時,心裡就像被什麼堵住沉悶得厲害,腦中更是不斷的說道跟著她,追上她。
素衣見蔚容晟不語,頷首行了個禮,轉開視線,準備離開。
蔚容晟又向素衣走進一步,微微張開的步伐,兩隻小腳之間猛然擠進一隻白色的錦靴。男人身上的松墨香撲鼻而來,項長挺拔的身段直接將素衣擋在懷中,一併遮掩清冷的餘暉,黑夜中那雙眼眸閃閃發光,隱約跳動著不滿的寒光,聲音很低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你不該對本王解釋一下?”
素衣後退一步,輕聲回道,“素衣不明王爺在說些什麼?”
蔚容晟又想素衣踏近一步,氣勢逼人,壓抑的冷意止不住從他的身體裡散發而出,幽幽的,似乎透著一股危險。
素衣本覺得無所畏懼,可在蔚容晟身前還是說升起一點點怯意,雙腳後退,直到抵住石頭邊緣,身形不穩就像一個弱女子一般向後倒去。
耳畔涓涓的河水流暢。路燈照射在水面上反射出粼粼的波光,夜涼水冷。
忽然,一隻大掌襲上,直接撈起,修長的手指掐住不及盈握的細腰,黑眸居高臨下俯視著素衣,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