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碧柳拉至前面,可雙手難敵四腳,素衣身體還未恢復,加之要護著碧柳,素衣處處受限制,一個疏忽,手臂上捱了一刀,衣衫劃破,血流了出來。
碧柳嚇得哇哇大叫,素衣忙將腰上的瓷骨折扇開啟。與黑衣人打鬥。
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素衣帶著碧柳抵禦困難,不過片刻,碧柳也捱了一刀倒在地上。
素衣擔心碧柳,只有先引開刺客,瓷骨扇擋開大刀,縱身一躍,又從一棵樹跳躍至另一棵樹,落在一片空地上。
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襲來,明晃晃的大刀直砍向素衣的頭,素衣委身,低首,幾縷飛揚的髮絲從刀鋒上滑過,膝蓋向後彎曲跪下,腰伏低到最低,躲開利刃後,又靈活起身。雙手靈活宛如靈蛇附體,翻轉手腕,指尖直接襲上人體關節,咔嚓一聲,黑衣人頸脖斷裂,一句話也說不出,大刀落在地上,嘴角流血,當場死去。
素衣破開黑衣人埋伏口子,利用熟記的人體學直取人性命,毫無花招,一招斃命,黑暗中幾雙藏匿的眼眸發出一陣寒光,見黑衣人已經所剩無幾,拿出暗器,將染上巨毒的銀針對著素衣的背後吹去。
鶴立的風聲透著一股凌厲,素衣忙閃身躲開。還有一隻,素衣翻轉黑衣人的頸脖,擋在身前,那枚銀針落在黑衣人的胸前,嘴角流血,一下就死了。
銀針不斷髮射過來,素衣快速閃身,腳尖踢起一柄大刀向芳草堆射去,只聽見啊的一聲,一團血從草裡留下。
就在此時,又幾枚銀針飛來,素衣的手臂受了傷,抬手間扯動傷口,素衣慢了一拍,就是這頃刻間,銀針已到素衣跟前,雖然偏移了要害可染上巨毒的銀針還是有致命危險。
忽然。腰間一股力氣襲來,空中極快的幾個旋轉,墨髮飛揚,眼前劃過一縷長髮,淡淡的麝香在空中蔓延傳至素衣鼻息,緊張的心瞬間沉靜下來。
她躲開危險,旋轉中看見一雙幽深的黑眸,男子緊抿著唇,渾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蔚容晟緊摟住素衣,抬腳一揮,地上三把大刀直直向另一邊草堆襲去,寂靜中傳來噗的三聲,草堆壓倒不少,空氣中血腥味盛濃。
雙足落地,蔚容晟鬆開素衣,漆黑的眼眸掃了素衣一眼,瞬間就看見素衣左手臂上的傷口。冷聲道,“不要命的東西。”
素衣退後一步,看了蔚容晟一眼,便向樹林裡走去,不知碧柳怎樣了?心裡有些著急。
蔚容晟見素衣一句話也不說就向前走,瞬間滿臉黑線,當素衣前行的手落下時,不由分說的抓住手腕用力一扯。
素衣不查,額頭撞上蔚容晟的胸膛,堅硬的肌肉,額間傳來一陣生疼,素衣狠狠的瞪著蔚容晟,冷聲道,“放手。”
蔚容晟黑眸中升起一股慍怒,“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素衣掃向蔚容晟,卻在抬首時,一陣暈眩,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蔚容晟大掌猛然收緊,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他看向素衣受傷的地方,已經黑了一片,刀上有毒。
“該死的!”蔚容晟手腕一轉,將素衣打橫抱起,足下一點躍上疾風向青山門而去。
“關風月,”蔚容晟腳剛踏進青山門,就傳令關風月到東廂房來。
簡約不失大氣的房間,一張紫檀大木床,兩邊掛著月白紗幔,素色的被褥,房間裡透著一股淡淡的麝香,關風月看了一眼素衣受傷的手臂,眉頭一皺,從藥箱裡拿出一柄鋒利的小刀沿著傷口劃開。瞬間那些黑血從傷口裡流出,滴在地上,匯聚成一團。
待血變成紅色上金瘡藥,可素衣的體質,關風月直皺眉頭,看向蔚容晟,說道,“王爺,你尋找下王妃的身上可有帶著止血藥,她的體質不同尋常,金瘡藥對她無用,上次在石室她應當是吃了什麼特制止血藥丸。”
蔚容晟黑眸一沉,上前,在素衣的腰上摸到一個瓷瓶,裡面還有三粒黑色藥丸,“你看看這個是不是?”
關風月接過,拿出一顆在鼻子前嗅了一下,眼睛睜大幾分,世上竟有此等神藥,“王爺給李側妃服下一粒。”
蔚容晟拿著藥丸,心裡卻是一沉,拿出一粒喂進素衣嘴裡,又拿出一顆放在關風月身前,“研究一下。”
關風月立刻將藥丸放進小布袋,灑了些消炎止痛藥在傷口上,用紗布裹好,探了探素衣的脈搏,卻是一陣皺眉。
蔚容晟問道,“她怎麼樣?”
關風月眉頭不解,“毒引發寒毒,如不及時治療孔有性命之憂。”
素衣原本蒼白的臉,漸漸出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