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莊子上出了點事情,相關管事各執一詞,鬧到宋宜笑跟前吵了好幾天。
宋宜笑一操心,竟見了紅,頓時把左右都嚇壞了,非但趕緊飛報正在衙門的簡虛白,連晉國長公主那兒都得了信!
母子兩個接到稟告後都是立刻動身趕過來,顧不得處置惹了事的管事們,趕緊詢問芸姑具體情況,雖然芸姑說不算要緊,好好躺上兩日也就沒事了,但長公主跟簡虛白究竟不放心——長公主當場就表示聶舞櫻的生辰宴,宋宜笑絕對不要參加了!
“反正你們姑嫂向來要好,難道你不去賀她這個生辰,就不疼她了嗎?”長公主道,“再說舞櫻那性。子你們還不清楚?你要是為了去給她道賀傷了身體,她這輩子都要耿耿於懷了!”
簡虛白原就不想妻子操勞,聞言忙道:“娘說的是,五妹妹素來體貼又善解人意,善窈你可別叫她為難!”
這兩位都這麼說,宋宜笑自己也擔心孩子,象徵性的推辭了下,也就答應下來。
長公主回府後把這事告訴了兩個義女,裴幼蕊與聶舞櫻隔日又親自登門來看望了一回,百般安慰她千萬不要為不能參加聶舞櫻的生辰有什麼想法——其他人陸續接到訊息,也紛紛前來探望,包括新婚的蘇少菱。
蘇家同燕國公府沒有直接的交情,但姬紫浮與簡虛白是嫡親表兄弟,她做了簡虛白夫婦的表嫂,如今前來探視自是理所當然。
初為人婦的蘇少菱看起來與婚前差別不大,依舊溫溫和和落落大方,眉宇之間一派嫻靜端莊,叫人揣測不出她對於婚後生活是否滿意。
不過謝依人過來時,私下透露:“據說富陽伯世子與世子婦相敬如賓。”
“你怎麼知道的?”宋宜笑好奇問。
雖然說念著太后與顯嘉帝,大家現在還不敢怎麼對姬家落井下石,但也肯定不會再走近了吧?
尤其謝家跟姬家原也沒什麼來往。
謝依人笑道:“前兩日進宮給太后請安,恰好代國長公主府的人去給太后回話,我在旁邊聽了一耳朵。”
說到這裡看了看四周,見房裡都是兩人的心腹,複道,“太后初聽說相敬如賓時還很高興,但問了幾句才明白過來,那人的意思是世子夫婦之間太客氣了些,倒有些不像夫妻了。太后這才蹙了眉,玉果姑姑安慰了好一會,說世子夫婦成親之前只見過一面,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少年人害羞也是有的,再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太后這才緩和了臉色!”
宋宜笑聞言沒有說姬紫浮夫婦,倒問:“表嫂府裡最近可有什麼事?”
不然臘月裡各家各府再忙不過,尤其謝依人的婆婆魯國長公主早逝,她作為毅平伯府的女主人,就算還沒孩子,也夠忙碌的,怎麼會忽然跑去給太后請安呢?
謝依人聞言神情黯了黯,嘆道:“還能是什麼事?我進門也快近一年了,到現在還沒動靜,這不,公公聽了幾個姨娘的話,親自找夫君說了子嗣的事了?”
“毅平伯也太心急了吧?”宋宜笑當然是向著她,聞言立刻道,“你說是說進門快一年了,可也不想想今年有多少事情?徐表哥中間還換了回差使,從兵部轉到戶部,什麼事情都要重新上手,這公事上分攤多了精力,家事上哪能不疏忽?如今都年底了,等開過年來,憑你跟徐表哥的身體,毅平伯還怕沒有嫡孫抱?”
“什麼呀!”謝依人雖然也盼望早日得子,到底大家閨秀出身,聽了這話仍舊面上微微一紅,嗔了一句,才冷笑著道,“依我瞧著,我那公公其實原也不急,真正急的還是那幾個姨娘——她們孃家的什麼侄女外甥女,可都等著塞給夫君呢!我就是要給夫君納小,也不可能如了她們的意,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門!只是公公到底是長輩,他發了話,夫君也不好違背,我想我當初許給夫君原是太后娘娘做的媒,自然要去請教太后娘娘了!”
宋宜笑不知道太后對於此事的回應,沉吟著該不該問。
但謝依人已得意一笑,道:“太后娘娘說我進門也沒滿一年,而且臨近年關諸事繁忙,且過了年再說!”
太后這麼講,可不是說讓徐惜誓過完了年就納妾,而是委婉表示不贊成了!
宋宜笑真心實意的說道:“太后娘娘英明!”
這無關她跟謝依人的交情,而是出於同為正妻這個陣營的立場。
之後不幾日就是聶舞櫻的生辰,宋宜笑雖然已經說好了不去了,但這天還是打發錦燻代自己前往道賀。當然錦燻只是個下人,沒資格跟聶舞櫻她們一塊吃酒席的,不過去道了賀送了禮,在下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