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能跟簡虛白有關係嘛?
畢竟其他人是兇手,還能讓晉國大長公主發洩下喪子之痛,如果是簡虛白,這叫大長公主怎麼辦?
一如當初七歲的簡夷猶把五歲的簡虛白推下湖後,晉國大長公主傷心萬分,卻也只是陪在簡虛白身邊,以及預設太皇太后等人剝奪了簡夷猶繼承爵位的權力,且之後對簡虛白比較偏愛。
她到底沒說過萬一小兒子死了,就要三兒子償命的話——這換了任何一個正常的親孃,都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所以,倘若這回謀害簡夷猶一家的真兇與三房有關,那不說等於是逼晉國大長公主去死,至少也會去掉晉國大長公主半條命了!
如此三房還要擔心什麼?
宋宜笑長舒口氣,這才注意到公公眉宇間的疲乏,忙道:“爹,廚房從昨晚一直燉著的老雞參湯,我這就去給您盛一碗來!”
只是公媳倆不知道,不只壽春伯在出發前領了上頭的暗示,裘漱霞也一樣。
“怎麼辦?”裘漱霞雖然是經衛皇后推薦,才重新起復,但他到底為官多年,論經驗與能力都在壽春伯之上,所以看完鄭恪己提供的案卷,又去簡府拜訪了一趟,結合在帝都得到的訊息,心裡已經差不多有了個底,但想起來離都前接到的暗示,不禁躊躇不已,“聽,還是不聽?”
他這人脾氣向來不怎麼好,又講究嫡庶之分,當初要不是太皇太后親自出面,又是哭訴又是痛斥的,他其實根本不在乎像黃靜亭等人那樣一死了之,卻是不想對端化帝低頭的。
即使勉強活到今日,他對端化帝仍舊沒什麼好感。
不過,太皇太后到底是他親姑母,而且素來對他真心……
裘漱霞一時間有點進退維谷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線索出現
裘漱霞一時間難做決定,所以沒對外透露任何風聲,只作還在追查。
但壽春伯急於知道真相,更急於控制真相,卻沒什麼功夫拖延的——他雖然很想相信朱期貴就是真兇,此外再無任何罪魁禍首,但為了讓母親晉國大長公主不存疑慮的信任這個結果,仍舊親自沿著鄭恪己提供的緝兇路線,再次排查了一遍。
說起來從推斷上看,朱期貴乃真兇其實是沒什麼問題的:
簡夷猶在攜眷屬搬到遼州城後,只守了幾天墓,跟著就按照預設的規矩,稱病離開孝廬,接下來他本該在宅子裡“養病”,但實際上卻行蹤飄忽不定,時常私下見這個見那個——他見的都是簡平愉父子留給他的人手,至於他跟這些人商議什麼,連一直遣人秘密監視他的簡離邈都不是很清楚,更不要講其他人了。
由於外間多多少少都知道簡家二房、三房不和,簡平愉生前又向來偏愛二房,所以大家都認為,這是簡平愉在分家時做了手腳,私下給二房留了東西,交給心腹掌管,等分完了家,再讓簡夷猶去分別收取。
否則一個才死了祖父跟親爹的人,有什麼理由不好好守孝,需要成天鬼鬼祟祟的出入在遼州左近?
簡氏族人為此其實沒少攛掇大房跟三房質問他——不過這兩房人都沒理會,三房是根本不缺錢,大房則是不想擔上欺負人丁單薄的二房的名聲。
這麼著,儘管簡家很多人都知道簡夷猶守孝期間不怎麼安份,卻因為大房跟三房不肯出頭,他們場面上總不好越俎代庖,只能就這麼看著了。
這點有很多證人,沒法作假的。
而朱期貴就是在簡夷猶偶然前往荒縣,與某個曾在簡家做過管事的人單獨會晤時,盯上了這位素衫簡飾卻不掩富貴氣象的年輕公子。
至於說他正面交手不是簡夷猶的對手,是如何綁下簡夷猶跟簡夷猶的護衛的——他在簡夷猶回遼州的路上,設了陷阱——陷阱的位置跟具體情況,鄭恪己跟壽春伯都親自去看了,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而簡夷猶此行乃是保密的,甚至只帶了兩個護衛,那兩護衛還沒參與談話,這點已從荒縣那管事口中得到確認。
所以遼州這邊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自然是隻能亂找一通。
至於說簡夷猶失蹤的訊息傳開後,荒縣那管事按說算算時間可知,簡夷猶是在跟他談完了離開後出的事——那管事在朱期貴伏法後被緝拿到衙門,大刑之下才期期艾艾的開口:“小的以為三公子他被什麼事情纏住了暫時脫不開身,怕壞了三公子的事情,所以沒敢講。”
其實他雖然確實有這樣的考量,但也是擔心簡夷猶當真出了事情,那樣的話,說不得他就會被遷怒。而閉口不提的話,由於簡夷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