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籬下、無人依靠慣了,遇事自己想法子解決,早已理所當然!”
宋宜笑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心裡有我,這次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有很大把握你會不計前嫌的幫我……但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敢先跟你商量!”
“因為我的生身之父、嫡親祖母,都不要我;我的親生母親,若非聽了我外祖母說‘你養這女兒將來絕不會吃虧’,也不會管我死活……人家都說父母愛子本是天性,可我連父母的寵愛維護都得不到,又怎麼敢奢望其他人、哪怕是丈夫為我無怨無悔的付出呢?”
自幼以來無依無靠的成長環境,早就磨滅了她心中的僥倖與樂觀。
所以,
寧可孤注一擲之後,聽天由命。
也不敢篤定無論風霜雨露,丈夫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多年來積壓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後,宋宜笑反而平靜了下來,她撥開丈夫替自己擦拭淚痕的手指,走到屏風後擱水盆的地方梳洗。
“你知道我這一兩年都得吃解藥,也知道這毒是在烏桓時中的。”簡虛白站起身,跟了過去,一面替她從湯婆子裡倒熱水,一面淡淡道,“但你知道這想取我性命的人,是誰麼?”
宋宜笑愣了下,反應過來他這是投桃報李,也要告訴自己他的秘密了。
她本來想說“你被烏桓俘虜,那當然是烏桓人下的手”,話到嘴邊,猛然想到什麼,脫口道:“爹還是三哥?!”
“三哥還沒那個能耐。”簡虛白伸手試了下水溫,覺得可以,把手指上的水珠甩了甩,將湯婆子放回架子上,拿了搭在屏風上的帕子擦乾手,平淡道,“正是你那公公……這也是我參與奪儲的緣故,否則以孃的地位,我完全可以學衡山王府選擇中立,橫豎靠著爵位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