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邀請部分新科進士到賀。所以想請夫人與公爺幫忙,留意下新科狀元郎,看看此人才貌品行,可當真如傳聞中一樣出色?”
這話說出來,見宋宜笑一臉目瞪口呆,頓時知道她想左了,忙咳嗽一聲,道,“雖然說裴小姐如今還在孝中,且也無心嫁娶之事,但夫人也曉得,裴小姐年已十八,若拖到出孝之後再議親,這可也太晚了!殿下視裴小姐猶如親生,自然要為她考慮——據說賀樓獨寒也算才貌雙全?只是沒自己人接觸過,傳聞到底不可信。夫人說是吧?”
“原來如此!”宋宜笑這才斂了震驚,暗擦一把冷汗,心想,“我當婆婆自己瞧上了這位狀元郎,要兒子媳婦幫忙保媒拉縴呢!可真是嚇死我了!”
這不能怪她這做兒媳婦的腹誹婆婆——畢竟她頭回跟晉國長公主談到蘇少歌時,長公主可是明著惋惜蘇少歌家世太顯赫,又是自己正經弟媳婦的親侄子,不好下手的。
如今這婆婆遣了心腹來說要注意賀樓獨寒,宋宜笑能不誤會嗎?
“賀樓狀元年少才高,倒也堪配義姐。”這會知道弄錯了,她自然要趕緊補救,作出沉吟之色來,道,“只是……我前兩日聽人講,說衡山王府有意把四郡主許給他,也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這……我倒沒有其他意思,就怕到時候會損了娘與義姐的名聲,卻有違娘愛護義姐的一片心意了!”
“難怪夫人方才聽到狀元郎時就露出驚訝之色,原來是這麼回事?”長公主喜歡俊俏少年郎,雖然是公開的秘密,但無論作為下屬還是兒媳婦,卻都不好提的。
是以佳約這會自不會拆臺,反而順水推舟的給她圓場道,“不過這傳聞未必可信:衡山王太妃好像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這些日子沒少請太醫。這回王府大辦壽宴,據說也存了沖喜的打算呢!這種時候,王府上下可未必有心情給四郡主說親吧?再說殿下只是聽說那位狀元年少才高,與夫人方才所言一樣:覺得他倒也配得上裴小姐。可不是一準要把裴小姐許給他的!”
也就是說,賀樓獨寒只是晉國長公主物色的義女婿之一?
宋宜笑領會了佳約話裡的意思,暗鬆口氣——她雖然跟陸蔻兒關係不怎麼樣,甚至盼望對方遠嫁離開帝都,但到底是衡山王府里長大的,憑這一點,她絕不可能幫著婆婆去拆陸蔻兒的姻緣。
至少明面上不能這麼幹!
何況宋宜笑本身也不喜歡做這種橫刀奪愛的事兒。
所以倘若賀樓獨寒已與衡山王府約定婚約,晉國長公主卻打算橫插一手的話,她夾在中間可要左右為難了。
現在佳約表示長公主也沒打算一定要賀樓獨寒娶裴幼蕊,對她來說當然是好事,當下吃驚道:“我成天待在府裡,倒不曉得太妃病得厲害——姑姑可知,太妃她要緊麼?”
晉國長公主跟衡山王府的關係很一般,雖然沒有仇怨但也談不上多麼關心,這會佳約也不在意道:“夫人不知道也不奇怪,衡山王府似乎沒有外傳,若非殿下進宮探望陛下時,聽宮裡人說衡山王府這些日子為太妃請過好幾回太醫,有一次把給陛下診治的院判都請過去了,也未必知道這事兒。不過據說太妃至今還能下地,料想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宋宜笑對衡山王太妃的真心也是有限,場面上擔憂了一句,就把話題又繞回婆婆吩咐的差使上了:“謝姑姑告知,我待會可要派人去問問,當初要沒太妃允諾收留,可未必有我今日!至於賀樓狀元的品行為人,請姑姑轉告娘,屆時我們一準用心打探,好給娘做參詳!”
佳約得了這話,也沒其他事兒,略坐片刻就告退了。
她一走,宋宜笑忙收拾了些藥材,派人送去衡山王府兼探問——巧沁走了一遭回來,稟告道:“太妃確實病了,沒有見奴婢。不過打發了蘭蕙出來,跟奴婢說她沒什麼大事,只是早年的一點痼疾發作,歇上幾日也就能好了。”
又說,“奴婢看蘭蕙神情自若,不像是擔心的樣子。”
蘭蕙是太妃看著長大的心腹大丫鬟,不講主僕情深,單說她一身榮辱都系在太妃身上,若太妃有個三長兩短,她也難以繼續風光。既然這丫鬟未露聲色,那麼太妃的病應該真沒大礙?
宋宜笑為了萬全起見,還是問了韋夢盈的反應:“你順路去給娘請安了不曾?娘怎麼說的?”
“王妃娘娘的說法跟太妃差不多——”巧沁說到這裡看了看門外,見沒人,才小聲道,“王妃娘娘說您送的藥材那麼好,便宜太妃了!”
宋宜笑頗為無語,道:“怎麼娘最近在太妃手裡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