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宋宜笑聽她語氣不對,怔了下才沉聲道:“殿下莫要忘記:醫者父母心!”
“這麼說,蘇二公子果然是進帳子裡去給聶小姐診治的了?”只是玉山公主此刻正滿懷嫉妒,宋宜笑這話反而讓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如今誰不知道聶小姐是晉國皇姑的掌上明珠,蘇二公子才貌雙全又尚未婚娶,既進了她帳子,皇姑為了聶小姐的名節,怎麼可能不順水推舟,把聶小姐許配給他?!”
她咬牙切齒道,“表嫂你明知道我的心思,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玉山公主越說越傷心,起先還氣勢洶洶,到這會卻是委屈跟失望壓過了憤怒,眼眶通紅,隨時要大哭出聲了!
宋宜笑看著她也真是無語了:“殿下嬌養宮闈,難道不知道蘇二公子乃是趙王嫡親表哥,而娘她卻是從不過問政事的?”
……我知道你喜歡蘇少歌,蘇少歌也確實擔當得起“才貌雙全”四個字,可有道是各花入各眼,你也別覺得是個少年女孩兒,就要朝他身上賴啊!
先不說聶舞櫻可從沒表現出對蘇少歌的迷戀,就說晉國長公主自己都不插手朝堂之事呢,蘇家這種明擺著要奪儲的人家,長公主怎麼可能讓頂著“義女”名號的親生女兒去趟這混水?!
“……呃!”玉山公主如今對蘇少歌迷戀極深,一聽說他進了聶舞櫻帳子看病,瞬間想到孤男寡女;又想到聶舞櫻有自己那姑姑撐腰,未必嫁不了國公嫡次子,頓時認為自己要被橫刀奪愛了……如今被宋宜笑提醒了才反應過來,尷尬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索性這時候蔣慕葶已聽到動靜趕來:“表妹,你怎麼頭髮沒梳就出來了?”
蔣慕葶說著,又看到宋宜笑也只是草草梳洗,且神情凝重,吃了一驚,“這麼一大早都站在這裡做什麼?”
“聶小姐病了!”玉山公主聞言趁機脫身,邊朝她走過去邊道,“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咱們進去瞧瞧?”
“聶小姐病了?”蔣慕葶一驚,卻抬手攔住了她,“表妹你這披頭散髮的樣子,還是先回房收拾下吧,免得吹了冷風頭疼!何況聶小姐既然病了,肯定是怕打擾的,人多了反而吵著她,不利病體康復!”
她這麼說當然是藉口,真正的緣故是玉山公主是金枝玉葉,萬一沾了病氣,有個三長兩短,她跟宋宜笑加起來都交代不了。
在這點上,哪怕蔣慕葶是賢妃寵愛的親侄女,也不敢不當回事的。
“昨晚還好端端的,怎麼會病了?”玉山公主走後,蔣慕葶才湊到宋宜笑跟前低聲問,“方才可是玉山對你無禮了?實在對不住,我姑姑就這麼一個親生女兒,宮裡公主又少,難免嬌縱些,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宋宜笑苦澀一嘆,搖頭道:“殿下不過是誤會了……這沒什麼!但五妹妹病得著實不輕,我方才發現後,都不敢拖到韓太醫趕過來,直接遣人去露濃閣請了蘇二公子過來!只是慄玉雖然跟著蘇二公子過去拿藥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回來之後還得熬!”
一聽蘇少歌才來過,蔣慕葶大概也曉得是什麼誤會了,不禁輕咬了下唇,道:“露濃閣很近的,想來馬上就會回來了!再說以前也沒聽說聶小姐身體不好,顯然只是小疾,我想她喝了藥之後馬上就會好的,你不要太擔心!”
話是這麼說,但真正跟宋宜笑進了屋,看到滿臉通紅的聶舞櫻,又試了她額溫後,蔣慕葶也不禁變了臉色:“怪道你等不及韓太醫過來!”
宋宜笑正要說話,庭院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著慄玉人沒進門就急急稟告:“夫人,奴婢取到藥了,這就去熬!”
“月燈你去搭把手,儘快把藥拿過來!”宋宜笑鬆了口氣,才對蔣慕葶道,“我今早是被熱醒的!”
“那幸虧你們昨晚一起睡了!”蔣慕葶乾巴巴的道了一句,擰起眉,低問,“要緊不要緊?我瞧著像不太好?”
宋宜笑抿了抿唇:“蘇二公子語氣很輕鬆,但望不要緊吧!我方才……方才實在沒勇氣追問!”
兩人對望一眼,眼底皆是沉重:聶舞櫻在步月小築時一切安好,到了瑤花院就病成這樣,這要是好了也還罷了,要是出了岔子,她們兩個都難辭其責!
宋宜笑自不必說,要不是為了給她做幌子,聶舞櫻根本沒必要折騰。
至於蔣慕葶……宋宜笑之所以要躲代國長公主,不就是為了她?
何況從良心上講,她們兩個也不希望牽累無辜的聶舞櫻的!
室中靜了好一會,蔣慕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