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打發來的這個外甥,雖然功名只是秀才,到底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頗為可用!等明後日把這人引見給太子,以後許多事情也不必我操心了!”
宋宜笑對這些事情不大懂,這會也不多嘴,只望著他微微而笑。
燈下她容顏如玉,微彎的杏子眼裡波光瀲灩,叫人想起春末夏初時候拂過滿庭落花的薰風,暖洋洋又帶著甜蜜的嬌慵。
簡虛白察覺到,伸手擰了擰她面頰,笑道:“怎麼了?”
“我在想,這會夜黑風高,隔著琉璃窗也能聽見風呼雪嘯,這室中卻因地龍的緣故暖融融的三春也似。”宋宜笑單手支腮,空出來的手在丈夫肩、臂上不輕不重的畫著圈,媚眼如絲道,“這會兒就你我兩個……”
她說到這裡,簡虛白已露出“我懂”的神情,興沖沖的開始解衣帶:“愛妻說的極是,春宵苦短,怎可拋擲?”
誰知宋宜笑笑吟吟的看著他將中衣都扔到腳踏上了,才慢悠悠道:“可惜我今兒卻不方便!”
簡虛白:“……”
我衣服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迎著他懷疑的目光,宋宜笑淡定道:“不信你去看桌上,是錦燻方才給我煮的薑汁紅糖水!”
簡虛白二話不說走出帳子,拿起瓷壺倒了一盞嘗完,黑著臉扔下茶碗,回頭怒道:“你太過份了!!!”
這會宋宜笑已經笑得直打跌,聞言上氣不接下氣道:“噯!我、我……我方才……方才話沒說完……誰叫你那麼急來著?我這不是正要提醒你嗎?”
“很開心?”簡虛白在桌邊站了片刻,走回帳子裡,在榻沿坐了,伸手勾起妻子的下頷,似笑非笑道,“很有意思?很好玩?”
他長眉輕挑,鳳眸流轉之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