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敵人將來要用大鐵疙瘩和自己的開花彈作戰,至於人數,周虎臣——從來不缺人。
廣州還很遙遠,但福建很近,周虎臣這次南下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廣州,還有這個福建,因為福建有鄭森和鄭芝龍。
福建的水軍已經回來了,當週虎臣的艦隊出現福建海域,福建當地的水軍迎了上來。第一個出現的竟然是老熟人鄭鴻逵,這位正當壯年的總兵和周虎臣曾經並肩作戰,加上週虎臣和鄭家的親家關係,鄭鴻逵可謂異常熱情。
鄭森父子在泉州,在福寧短暫停留,和鄭鴻逵狠狠地拼了一次酒,周虎臣繼續南下。
在距離泉州還有近百里的時候,提前得到訊息的鄭森父子果斷迎到了海上。周虎臣身份特殊,大明駙馬加上欽差的身份,還有這層親戚關係,鄭芝龍哪敢怠慢。
將士們都是熟人,把艦隊留在海邊,周虎臣在鄭芝龍父子的陪同下進入了泉州府城。
這裡果然是鄭家的地盤,鄭芝龍根本就不把福建的地方官看在眼裡,在泉州知府帶領一眾官員拜見過周虎臣這位欽差大臣,扔下這些官員,鄭芝龍直接把周虎請到了自己的私宅中。
富豪就是富豪,鄭芝龍的宅子不但是規模,裝飾也遠遠超過了雕樑畫棟,完全是一個超級富豪的做派。
“小侄參見叔父!”
鄭芝龍的年齡比周遇吉還要小上幾歲,而鄭森和周虎臣是兒女親家,這私下裡的禮節,周虎臣必須執晚輩禮。
當然不能讓周虎臣跪下去,畢竟身份在那裡,鄭芝龍趕忙阻止:“賢侄不要客氣,家裡人,哪有這麼多禮節。坐,我給你介紹我的兒子們。”
鄭芝龍貌不驚人,但兒子卻多的很驚人,隨著鄭芝龍一聲令下,一大群年輕人跑了進來。
“這是次子鄭渡,這是三子鄭恩,這是四子鄭蔭,這是五子鄭襲,這是六子世默,還有一個田川七左衛門,自小就生活在扶桑,不過留在了那裡。”
周虎臣聽說過鄭芝龍側室很多,沒想到有這麼多兒子,生兒子的能力看來非同一般,牛人啊!
時代侷限,最重要的還是長子,拜見過周虎臣,鄭芝龍一揮手,除了鄭森,這一幫大大小小的鄭氏兄弟魚貫而出。
賓主再次落座,鄭芝龍也免不了恭維一番,周虎臣微笑以對。
“這次賢侄南下,據說是為了開海的事情,願聞其詳。”鄭芝龍終於沉不住氣了。
“鄭叔,小侄這次出海南下的確是為了開海的事情,朝廷這次是下了決心,開海是必然!不過,鄭叔也無須擔心,各地都有各地的商貨途徑,以您的海上力量自有財源之路,您的商貿領域。。。小侄也會盡量維護。但有些事情小侄也無法做主,比如對紅毛番還有那些弗朗機人,他們佔據我朝的領土必須歸還,另外,不經允許,他們的任何船隻都不能夠進入我大明領海,否則,小侄可不會客氣。。。。。。”
鄭芝龍其實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財源,他的主要貿易物件是曰本,而最大的經濟來源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黑社會姓質,收取保護費。無論是誰,只要出海,或者經過福建海域,就必須向著鄭家交上一筆保護費,而在交了保護費之後,鄭家就會發給你一個作為收取了費用的旗子。只要這杆飛龍旗插在船頭,就是強橫的弗朗機人和紅毛番都很少敢碰,因為鄭芝龍在福建海域幾乎把這些西夷人都打服了。
全面開海,朝廷要收稅,鄭芝龍吃什麼?
當然,鄭芝龍也不會像傻子一樣和周虎臣鬧翻,否則後果太嚴重,因此,他必須繼續給自己爭取利益。
“賢侄。。。可知道,扶桑那條海路?”
周虎臣微微一笑:“曰本的事情與小侄無關,小侄只管沿海的貿易開埠,外面的事情哪裡管得過來?”
鄭芝龍稍稍放了一些心,但是,最大經濟來源更重要,他繼續問道:“這沿海開埠的事情怎麼說?”
“沿海各地,北至遼東和東洲(朝鮮),天津,山東、松江、舟山,還有咱們福建,廣州都要開埠,各地的市舶司都會逐漸建立起來,然後,按照一定比例收取賦稅,這件事由小侄全權負責。”
“可是。。。我的軍隊怎麼養?賢侄。。。你不知道。。。這海上。。。。。。”
周虎臣明白鄭芝龍的意思,他笑著道:“鄭叔不用擔心,小侄已經準備好了,要在廣州和廣州之西的沿海建起專門和西夷人進行交易的理番局,大宗的海外交易將在那一帶展開,鄭兄正好作為小侄的臂助,咱是自己人,您的商船眾多,正好參與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