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拔了頭籌,也是她的福氣。”
李佑轉頭問道:“是麼?敢問姐兒姓名?”
“奴家姓馬,賤名不足掛齒。”那妓家低頭略帶羞怯的答道。
李佑大小宴會參加過不知多少,今夜除了尚知縣的熱情外實在乏善可陳,主要興趣放在了身邊美人身上。
他和一群親兵、民役、太監在堤壩上過了一個月,除了幾位送飯的中年農婦,沒看到過女人,此時見獵心喜實屬正常。只盼著宴席早些結束了,拉著身邊人去行那魚水之歡。
有人湊趣的問道:“李大人在泗州一個月,可有什麼佳作供我等瞻賞麼?”
李佑斂容長嘆一聲,進入詩人模式,“本官對不住泗州父老,心中痛切,昨日過洪澤時偶得七絕一首。”
又隨口吟道:“堤柳煙含歷代愁,詩家畏見淮湖秋。無情畫裡逢搖落,一夜西風尋泗州。”
一夜西風尋泗州,只怕再也尋不著了,宴席間眾人齊齊感慨一番,所謂滄海桑田不外乎如是也。
“好詩!飲酒!”尚知縣招呼道。名氣大到李佑這個份上,隨便寫個什麼只要符合格式韻腳,只怕都會被捧為好詩,倒也不必為了創字號首首去抄襲精品了。
身旁美人手持酒壺向杯中倒了酒,那芊芊素手又捧杯送到李佑嘴邊,要喂他酒吃。這種宴席間的風流手段,李佑習以為常,便抬頭張口,任由美人施為。
怎奈這個美人是新人,動作不熟練,把李佑嗆到了。他憋不住,猛然側向一旁要去咳嗽幾下,就在此瞬間,忽然眼前有寒光一閃,不知有什麼物事劃過了臉龐,微微作痛。
這是怎麼回事?李佑愣神之際,便見一隻白嫩的拳頭緊握金釵,尖端朝著自己刺來,他嚇得酒全醒了,迅速飛身跳起,帶倒了席位,堪堪避開再次刺來的金釵尖端。
他身邊這個美人,不知從何時起握了一支尖端很銳利的金釵,從嬌滴滴的美人化身為很不專業的女殺手,惡狠狠地望著自己。
宴席間所有人面對變故,都驚呆了,有反應快的叫道:“外面人進來捉刺客!”
當即有幾個親兵衝進來,將這姓馬的妓家美人按住。
李佑抬起手摸著自己臉上的劃痕,感到一陣後怕。方才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嗆酒,側身去咳嗽,只怕要被這美人刺個正著,她的目標大概是咽喉罷…
自己今天這是撞了什麼太歲,被巡撫逼宮已經夠煩心了,出來好端端的吃花酒也能遇到行刺!
尚知縣受得驚嚇不輕,如果李佑在這裡到了黴,他會更加倒黴。對女刺客厲聲呵斥道:“你是什麼人!膽敢行刺朝廷命官!”
那馬姓美人滿懷仇恨的望著李佑:“是你害了奴家夫君!害的奴家流落賤籍,其他書友正常看:!”
李佑奇道:“我認識你麼?你夫君是何人?”
“原本是泗州大老爺,被你抓走了,還有奴家的父親和弟弟!”
李佑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美人是泗州王知州的那個得寵小妾,難怪恨死了自己。當初李佑抓了王知州,並沒有繼續抓捕他的家人,一是沒這個人手,二是沒有必要,三是不想落個趕盡殺絕的名聲,四是他抓了王知州也沒審判權,無法連坐他的家人。
瞧眼前此女的光景,李佑不用問都猜得出。八成是王家逃難至盱眙後,由於沒有男人,便是正房夫人當家,然後含恨報復,把這個得寵小妾直接賣給老鴇子了,這就是身契在主家手裡的偏房的悲哀。
面對美人怨恨,李佑正氣儼然的喝道:“雖然你婦道人家沒見識,但本官依然要告訴你,王大人觸犯國法,天理難容他,並非本官之過!”
說完李佑也真覺得自己無聊透頂,和一個無知婦孺教什麼真。只可惜自己這張引以自豪的臉面破了相,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其實也是他大意了,明知道自己在泗州人中招人恨,還隨隨便便的出來不提防。今天有這位,明天說不定有別人,為了人身安全,趁早離開淮泗地區的好。
不過彷彿有一道靈感閃過李佑的頭腦中,具體卻又捉摸不定。李佑站在原地苦苦想去,終於有個主意漸漸成型。
民如水,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正聲望負聲望都是聲望啊,全看會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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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章 就差死而後已了…
三百六十四章就差死而後已了…
鳳陽巡撫楊負楊撫臺跑到盱眙當然不僅僅是與李佑交鋒來了,還得巡視祖陵大堤,這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