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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比年齡,誰又能熬得過十九歲便是正六品的他?即使被打壓十年,那也才三十歲,一樣是有潛力的年輕俊彥,被打壓二十年,四十歲而已,還是年富力強。
各方面都有所依仗,在朝廷中被壓抑的秉性便重新驕矜起來,所以李大人行事時腦子裡常常沒有上司概念。也就無所謂在意不在意、討好不討好、表現不表現、作對不作對,時常不經意間就將上司華麗的無視了,反正他升官發財不靠這些上司們。
在日常表現出來的最典型特徵就是不愛請示不愛彙報,辦事喜歡獨斷專行。
只能說,幸虧給李大人安排了正印官做,他要去給別人當佐貳官,天下級別差不多的人中,沒幾個可以消受的起。能在同一個衙門裡安安穩穩的當他上司的,也只有陳英禎同志可以做得到了。
以這次在祖陵防汛為例,換成別人在這個位置上,即使巡撫衙門不聞不問,也會積極主動地去與巡撫衙門保持聯絡,而不是樂得沒有牽絆。
更別說決泗州大堤這種事,不會事到臨頭了才向巡撫衙門打個招呼,而且也僅僅是打個招呼。只是楊巡撫為躲避祖陵風險,默許了他的行為而已。
不過從另一方面看,也可以說李大人有魄力、有擔當、敢任事,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混日子庸官。
大概楊大巡撫也理解不了李佑是個“目中無上”的人,拿那些老掉牙的手腕來應付既精明又驕狂的李佑,只能碰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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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章 正聲望負聲望(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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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章正聲望負聲望(求月票)
楊巡撫不理解李佑,而李佑因為不掌握災情資訊,也理解不了楊巡撫的急迫心情,所以才奇怪楊巡撫為何不顧身份地位的和他爭奪祖陵之功,書迷們還喜歡看:。
可以說,楊巡撫現在情勢不妙。
今年汛期黃淮全流域大水,初期還好,前年大修過的堤壩都很有力。但進入九月中旬後,水量驟然猛增,各段便漸漸就吃力了。
此時,楊巡撫卻猶豫不決遲疑不定,不知是否該在次要地段掘堤洩洪。結果猶豫了幾天,水量暴漲至二十年來最高峰,導致黃河下游連續三次決口,洪水氾濫沖毀了兩淮鹽田無數…
沒等楊大人反應過來,九月十五日上午高家堰南段又出現了潰堤決口,注意,這是潰堤決口,不是人為的…幸虧此時李佑奉命專守祖陵不用管高家堰了,不然他的責任跑不掉。
高家堰決口後,在各處閘壩毫無防備下,洪澤湖水直接沿著幾條水道衝擊到高郵湖,而高郵湖與運河幾乎就是一堤之隔。至今別處水位漸落,但高郵湖大堤仍在死扛洪水,高郵段運河仍在洪水威脅之下…
有了上面那些災難事故,決策失誤的楊巡撫能不心急麼,書迷們還喜歡看:。雖然他不認為天災是自己的責任,但朝廷未必這麼想。一旦朝廷認定他有罪,等待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就在這時,李佑祖陵救險的奏本送到了巡撫衙門,聲稱九月十五日祖陵救險成功,水位開始下降,正好在高家堰決口的同一天。
楊巡撫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當即大筆一揮,改成他為了保住祖陵,英明神武的主動決了高家堰南段向東洩洪,為祖陵水位下降發揮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這樣兩全其美,把他的失誤都掩蓋了。其一,高家堰潰堤便成了主動決堤,這項罪過便輕輕抹去了。其二,在千鈞一髮之際,將祖陵從洪峰肆虐中解救下來,這是足以壓倒一切的功勞。如果大功到手,其他失誤統統都可以忽略,朝廷大概也不會追究他的責任了。
不過若想搶功,勢必要排斥掉李佑,一山不容二虎,這樣的功勞沒有與人共享的道理。但李佑必然不肯善罷甘休,楊巡撫的最大顧慮也在於此。
至於守陵太監,倒不用在意。太監奏章只是作參考旁證的,與封疆大吏的奏章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如果換做別的下屬,楊巡撫就不擔心了,稍微動動手腳,或者威脅暗示一番,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但李佑和別人不一樣,不是那麼好拿捏的,叫楊巡撫有點頭疼。首先李佑的後臺太硬紮了,楊巡撫作為封疆大吏,又是天下分量最重的巡撫之一,雖不在朝也是有資格問鼎內閣的人物了,可仍對李佑的後臺有所忌憚。
其次,李佑本身也是在朝中也是名聲非常響亮的人物,號稱編外言官,就算沒有後臺,他的奏本也是朝中矚目,不會像別人那樣堙沒無聞,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