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變黑了也改不掉他臉紅的毛病。
“我也很好,就是有些想家,經常做夢夢到以前。”
他們倆站著有一些距離,姜撫枝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只好低著頭看裙角,聽對方講。
“我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以後大概就能在揚州定下來了。我會考個功名,考不上也能做點生意,以後日子總不會難過的。”傅陽似乎想一下把這些年的話全說完,“其實我當年看過你和二妹埋在竹林裡的紙條。”
姜撫枝突然抬頭,“嗯?”
她已經不記得當年的紙條上寫了什麼了。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傅陽羞澀的笑了一下,“我一個人記在心裡就行。”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遠處傳來叫聲,他向姜撫枝道了聲不是,急忙趕過去了。
“阿枝,我娘讓我去招待客人,我先過去了!”傅陽走了,傅嘉清打了聲招呼也走了。
“去吧,我等會自己回去。”
姜撫枝在竹林裡轉悠,思考著當年她哭著鼻子把紙條埋在了哪?
“阿枝妹妹在找什麼?”
姜撫枝的脖子上能感受到趙長生撥出的氣,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深呼一口氣,假裝冷靜的轉過身。
入目是趙長生的臉,臉色比上次見到還要蒼白。
“表哥怎麼來這了?”姜撫枝往後退了兩步。
“隨意轉轉,沒想到正巧碰上了表妹。”
他沒有追上去,就站在原地,好似剛才不合規矩的距離是他無意造成的。
“阿僕和我說前兩日我犯病冒犯了阿枝妹妹,現下給阿枝妹妹賠個不是,阿枝妹妹可別和我計較。”
“表哥說笑了,咱們也就在祖母那見過一面,哪說的算冒犯。”姜撫枝決定冒險試探一下,若是趙長生真犯了病,想必是不會記得假山那次的,她盯著趙長生臉上的紅印,“表哥的臉是怎麼回事啊?似乎有點腫。”
趙長生捂著自己的臉,“好像是阿僕在我犯病的時候打的,他啊,看起來力氣不大,沒想到下手力氣不小。”
姜撫枝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愣在了原地
趙長生見姜撫枝待著不動,耐不住性子往前走了一步,“阿枝妹妹是不願原諒我了嗎?”
怎麼可能原諒!
姜撫枝見他靠近,連忙往後退,含含糊糊道,“表哥說的哪裡話,時候不早了,阿枝先回席了。”
第9章
姜撫枝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挺不好的,傅府這麼大,趙長生隨便逛逛都能逛到竹林,好在傅陽已經走了,不然被他看到,又是一樁事。
她抄近道走在小路上,路過小湖時,發現男賓已經散了,亭子裡空蕩蕩的,想來女客也換了地方,她垂著眉眼快步回了席上。
“三妹妹去哪了?剛才怎麼都找不到你。”姜撫梅把她拉到身邊,低聲埋怨。
她似乎並不好奇自己去了哪,姜撫枝也沒有多說,和周圍人一樣看著坐在上首的楊知州女兒。
“我們在這待了許久,不是說話便是聽戲,說實話,這些戲我聽了這麼多遍早就膩了。”她突然咧嘴笑了一下,“聽說男賓那邊已經去比投壺了,不如我們也去看一看?”
傅家這次請來的小姐們,多半是十來歲的年紀,她們多半對未來的夫君有著那麼一絲期盼與嚮往,他到底會不會像話本上寫的那樣,還是成了自己父母的模樣。
因此,楊小姐的說法提出來以後,並沒有什麼反對了意見。若是最後回家被教訓了,她們也可以說是奈何楊小姐威逼,只好跟著她一起。傅家大小姐見這個場面,連忙讓侍女傳話給傅夫人,一面與楊小姐說著其他活動。
半刻鐘後,傅夫人讓侍女帶著一副頭面過來,說是彩頭,又讓人告訴傅陽,問問男賓們的意見。
“這可不公平。憑什麼我們比給她們看,她們也得拿出什麼彩頭來吧。”
“得了吧,有人願意看就不錯了,阿陽,別聽他胡說,我們都願意。”
“哈哈哈,我也不服,不如我們比上三場,便讓她們助個興,管她們怎麼助,也好過我們白白投壺了。”
……
說到底大家都各懷心思,傅陽又把男賓們的情況告訴了傅大小姐,兩邊一合計,便同意了公子們壺,小姐們助興的說法。
這是他們難得可以稍稍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有的人想著表現,便早早的上去了,有的人卻在一直等著。
姜撫枝原本在低頭悶聲吃糕點,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