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受傷命在旦夕,恰逢女神醫出現,她讓我去尋一味靈藥,我拿到了。”言外之意甚是直白了,暗指那味靈藥將他起死回生。
宋子煜呆若木雞,涼月卻有種報復後的快感,憋屈了這麼多年,似乎有了傻書生為她撐腰後,她才有了底氣活得像自己。
或是遷怒宋子煜,又或是宋子煜自討苦吃,時至今日,她已不是逆來順受的舒涼月。
她只是涼月,是傻書生每每情動時輕喚的涼月。
不管是誰,只要對傻書生心存不軌,她便視他為敵。
宋子煜亦不例外。
“師兄日後好自為之,莫要再來……”
‘哐當’一聲巨響,雅間的門被人自外大力踹開了。
涼月循聲望去,瞧見白錦書面色鐵青走了進來,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一面。
震怒、氣勢洶洶,猶如抓姦的丈夫,周身冒著火氣。
“怎麼來了……”
涼月想要解釋,卻無從說起,尚未從震驚中回神,手已被白錦書拉住,強勢地拽著她往外走。
只聽他冷聲道,“將嫌犯捉拿回府,嚴加審問。”
屋外的南風肅然應聲,對身後嚴陣以待的護衛做了個手勢,護衛湧入屋內,將宋子煜圍住。
宋子煜大喊,“師妹,你莫要繼續被他矇騙,他接近你事先早有預謀!”
涼月察覺白錦書握著她手的力道緊了緊,而她還是停下腳步,卻只是扭頭瞧了眼有些瘋狂的宋子煜,淡然淺笑。
“師兄,方才我還有一句話未說。”
涼月回握住白錦書的手,話卻是說給宋子煜聽的。
她笑道,“我有的,他想要,我心甘情願給他,我喜歡他的早有預謀。”
忽然安靜得詭異的氣氛令涼月臉熱。
平日裡如何調戲傻書生那也是關起門來無外人在場,今日當著許多人的面且全是丞相府的護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也會害羞。
特別是白錦書這一臉痴漢笑,她心都酥了。
“不許這麼盯著我!”涼月惱羞成怒瞪害她丟臉的罪魁禍首。
“我亦然。”白錦書別有深意應了一句。
愕然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應她對宋子煜說的那句‘他想要,心甘情願給他’之言,頓覺臉更燙了。
在看客們的目送下,涼月與白錦書手牽手走出煙雨樓,走在街上同樣引人注目,周圍人竊竊私語引起了涼月的注意。
她低聲與白錦書道,“你高調出行,這些人怕是認出你了。”
白錦書不可置否挑眉,“或許不僅認出我,也認出你了,安喜郡主。”
“……”她方才走在人群裡毫不起眼好不,分明是丞相大人太高調才使她被人圍觀。
行至無人之處,涼月便甩開他的手,佯裝惱怒道,“你說過不干涉我的。”
白錦書斂了笑,薄唇輕抿,不發一眼。
涼月即將破功,恰在此時星魂帶著宮中侍衛出現在前方。
“見過丞相,屬下奉陛下令前來捉拿刺客。”星魂很正式地朝白錦書行禮。
白錦書微微眯眼,依舊一言不發,神色莫測望著星魂及他帶來的一眾侍衛。
星魂渾然不在意白錦書是否同意,命侍衛將南風押著的宋子煜帶走了。
涼月抬眸望向白錦書,目光微沉。
“是你告知景陌我師兄便是那日逃脫的刺客的?”話方出口,涼月便後悔了,且她捕捉到了白錦書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受傷。
她的不信任傷他心了。
那日在陀峰峰頂,星魂亦是目睹一切的,宋子煜雖蒙面,但在面對她時的反常豈會逃過星魂的眼。
以景陌的能力,要查出宋子煜簡直易如反掌。
而白錦書因顧及她的感受,徇私枉法了。
她卻反過來懷疑他。
涼月想道歉,但白錦書已邁步往前,將她丟不管了。
南風也有些瞧不過眼了,嘆道,“唉,夫人冤枉公子了。”
涼月理虧垂首,“此次是我不對,傷他心了。”
孺子可教也,南風欣慰,便興致勃勃教夫人該如何才能求得公子原諒,討公子歡心。
“夫人此時追上去,纏著公子一哭二鬧三上吊,若是不成便使用美人計……”
雖然聽起來全是餿主意,但涼月聽進去了。
直至回到丞相府白錦書也不曾搭理她,涼月使盡渾身解數亦未曾得他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