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一輛金車。不僅皇宮中僅此一輛,就是整個大秦,也就只有這麼一輛。
這輛金車的意義自然也非同凡響,它幾乎是先帝對韓太后榮寵的極點。
韓太后自己也非常珍惜這輛金車,她還從來沒有這輛金車給誰坐過,如今卻用來接紀曉棠和煊兒進宮。
這一切,都在向世人昭示,她對安王府,對於紀曉棠,以及對於煊兒的格外寵愛。
紀曉棠和秦震相視而笑。
本來是想要儘量低調一些,可結果卻恰恰相反。
“這是難免的事。”秦震笑著道。
紀曉棠微微頷首,既然是難以避免的事情,那就只能面對。
由程嬤嬤帶著人服侍著收拾利落了,又將熒兒和煊兒打扮的彷彿觀音座前的金童玉女一般,紀曉棠就帶兩個孩子坐了金車,秦震騎馬率領王府侍從前後簇擁著往宮中來。
在宮門前,他們就遇到了肅王府的人。
紀曉棠在金車上,讓人將車簾挑開,就看到了秦霖和鄭桂,還有兩人身邊站著的秦煜。
秦霖正在和秦震說話,鄭桂的目光卻徑直投向了金車和紀曉棠。
鄭桂的臉上帶笑,然而眼睛裡卻閃著一些紀曉棠非常陌生的東西。
紀曉棠並不是對那些東西陌生。只是對她來說,這些東西還是鄭桂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顯現出來。
“曉棠妹妹……”鄭桂笑著招呼。
紀曉棠就要下車,跟鄭桂見禮。
就在這個時候,張總管已經帶著人急匆匆地迎了出來。原來是韓太后知道秦震和秦霖到了。打發他出來迎接。
“太后娘娘吩咐,安王妃和安王府小世子身體欠佳,特許坐金車入宮。”張總管傳達了韓太后的口諭。
朝中勳貴官員以及各府的誥命,無論官職高低和年紀長幼,都是徒步進宮。沒有人能夠在宮中馳馬行車。
讓紀曉棠帶著秦熒和煊兒坐金車入宮,顯然是開了特例。
就是秦霖望過來的目光中都有了異樣。
紀曉棠自然要推辭。
“安王妃切莫如此,這是太后娘娘對王妃和小世子的一片慈心,王妃娘娘不要怎可拂了太后娘娘的好意。……王妃娘娘執意如此,就是小的,在太后娘娘面前也交不了差……”張總管趕忙攔住了紀曉棠,一面躬身陪笑著說道。
他這樣說話,紀曉棠就不好再拒絕了。
“還請王妃娘娘移駕,太后娘娘已經等不及要見王妃娘娘和小世子了……”張總管說著話,就吩咐金車進宮。
秦震、秦霖、鄭桂和秦煜只能跟在金車後面。步行入宮。
到了慈寧宮外金車才停了下來,秦震忙就趕上前來,親自扶著紀曉棠從車上下來。
秦霖和鄭桂帶著秦煜也到了跟前。
秦霖和鄭桂的臉上都掛著笑,已經完全是往常見到紀曉棠的模樣了。
“怎麼聽說曉棠妹妹和煊兒的身子不大好?”相互見禮過,鄭桂就關切地笑著問紀曉棠。
“多謝桂姐姐關心,只是偶然著了些涼,並沒有大礙的。”紀曉棠笑著回答。
鄭桂的眼睛滴溜溜地在紀曉棠和煊兒的身上打轉。
“曉棠妹妹真是個有福氣的人……”
不容她們說太多的話,韓太后已經傳出旨意來,讓張總管帶著她們進慈寧宮相見。
慈寧宮大殿上披紅掛綵,宮人們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派過年的喜慶氣象。
韓太后好隆慶帝都已經在大殿上坐定了。
幾個人上了大殿,忙上前行禮。
韓太后和隆慶帝都顯得很高興。
“難得難得……”韓太后連說了兩個難得,語氣和神態頗有些意味深長。
眾人起身,韓太后就讓大家都坐下說話。
韓太后特意在自己身邊安排了繡墩。讓紀曉棠帶著煊兒挨著她坐。
“……上了年紀,眼睛也不好使了,這樣說話近邊些,也能看清楚……”跟紀曉棠說話,韓太后的神態和語氣都格外親切、慈祥。
紀曉棠看了秦震一眼,秦震點頭。紀曉棠就帶著煊兒在韓太后身前的繡墩上坐了。
煊兒雖不常來宮中,但是卻一點兒也不認生。他坐在紀曉棠的懷裡,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四處打量。他看了看韓太后,目光就移開了,落在了隆慶帝的身上。
“伯……伯……哦……”煊兒揮舞著小手,熱情地跟隆慶帝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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