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你還有沒有廉恥,還懂不懂得規矩和禮法。我從不知你跟威武侯府定了親。若是威武侯府知道,是否敢娶你這樣的媳婦進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你四哥成親,是太后親口指婚,你若是有什麼不滿,何不去對太后說清楚?也罷,你不去說,現在我跟你一起去說個清楚!”
紀曉棠說著話,就站起身,一把拉住了長寧。
長寧自小就不是個安靜的性子,很是學了一些功夫,後來因為喜歡祁佑年,就更加喜歡武藝,平時身邊也喜歡帶一條鞭子,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些自信。
被紀曉棠拉住,長寧本能地就想要掙脫。然而她掙了一掙,卻沒有掙動。
長寧睜大眼睛,她不信紀曉棠的力氣比她大,只認為自己是輕敵了,所以再次掙動的時候,就用了全力。
可是紀曉棠的手依舊抓著她,幾乎紋絲未動。
長寧的臉色就漲紅了,額角的青筋都露了出來,紀曉棠卻氣定神閒,彷彿不過是拉著一個不滿週歲的幼兒一般毫不費力。
長寧不可置信地看著紀曉棠:“你……”
“怎樣,長寧妹妹,我們一起進宮去見太后,聽聽太后她老人家怎麼說。正好,我這身邊還帶著太后賜給我的金牌,無論什麼時候進宮,都不會有人阻攔!”紀曉棠對長寧說道。
“你……”長寧已經被紀曉棠打擊的一敗塗地,只會說一個你字。
紀曉棠也不等長寧說什麼,就要帶著長寧往外面走,一面還吩咐程嬤嬤去叫人準備車駕。
剛剛拜過了天地,喜宴還沒有結束,新娘子王妃就要往宮裡頭去,不是因為跟王爺鬧了矛盾,而是因為小姑子來鬧場,對這門親事不滿意!
這種事情如果鬧出去,就是皇家的大笑話。
而這大笑話的核心人物,就是非長寧莫屬了。
長寧是絕不敢因為這種事鬧去韓太后跟前的,她臉漲的通紅,想擺脫紀曉棠又擺脫不了。
“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對這門親事不滿了,我就是對你不滿!”
紀曉棠心中暗笑,卻不去理會長寧,只是作勢就要跟長寧一起進宮。
旁邊的人都不敢上前,跟著長寧來的方嬤嬤早就急出了一頭的汗。這個時候,別人不上前,她不能不上前。
方嬤嬤趕忙上前,想要拉開紀曉棠的手,卻被紀曉棠瞪了一眼。
紀曉棠如今不僅是縣主,還是親王王妃。
方嬤嬤手一鬆。不敢去碰紀曉棠,只得在紀曉棠的身邊跪了。
“王妃息怒,公主她年紀小,說話不妨頭,其實並沒有惡意。王妃是嫂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公主一般的見識吧。”方嬤嬤陪笑地央告紀曉棠。
“嬤嬤的話真好笑!”紀曉棠看著方嬤嬤。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暖意。“公主年紀小,公主比我還年長了兩歲。我倒是想不計較公主的話,可誰知道。今天大喜的日子,公主巴巴地來,說出這樣的話來,究竟是公主的意思。還是什麼人的意思!”
“若是不滿意我這個媳婦,當初何必給我指婚。即便是現在反悔也來得及。我們就到太后跟前,讓太后給我一句痛快話吧。”
紀曉棠的意思,竟隱隱地指向了韓太后。
長寧公主年紀小不懂事,她來鬧新房並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有人指使,而這個指使的人,就是韓太后。
韓太后對紀曉棠不滿。對紀曉棠和秦震的這樁親事不滿!
方嬤嬤聽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她是真的被震驚了。
原本在宮中的時候。紀曉棠在韓太后面前如何恭順就不用說了,就算是在她和其他服侍的宮人面前,紀曉棠也是非常溫和,總是對她們以禮相待的。
可是今天,紀曉棠不僅絲毫不給她面子,竟然還敢隱隱地指責韓太后。
方嬤嬤沒有想到,紀曉棠會這樣潑辣,而且就在成親的第一天,就敢如此的撒潑。
這樣的紀曉棠,方嬤嬤也招架不住。
可是,無論如何不能讓紀曉棠鬧出這個新房,更不用說是鬧出王府,鬧到皇宮中去了。
方嬤嬤只能給紀曉棠陪笑,磕頭,一面不住口地央告,只說長寧不懂事,不會說話。
等方嬤嬤央告了半天,鄭桂在旁邊才走過來,也不鹹不淡地勸了紀曉棠幾句。
紀曉棠的氣似乎就消了一些,可雖然不再扯著長寧往外走,卻依舊拉著長寧不放,一面還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