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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秦熒,秦氏必須得來。
這麼想著,又念及秦氏的性情,紀曉棠就不肯多說話了。
秦氏卻有許多話要跟紀曉棠說。她先寒暄了一番,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漸漸地,話題果真就轉到了秦熒的身上。
“……王妃肯為熒兒費心,我這做外祖母的知道了,心裡很是感激。就是熒兒的外祖父在北邊知道了這個訊息,也特意寫信回來,很是感念王妃,還說,從此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果然是為了秦熒,紀曉棠微笑著聽秦氏說話。
“我與熒兒很是投緣,且熒兒聰明伶俐,乖巧聽話,能有她陪在我身邊,也是我的福氣,不敢當侯爺和夫人如此感謝。說起來,這也是我的本分罷了。”
紀曉棠說照管秦熒是她的本分,然而秦氏顯然並不這麼認為。
她是國姓,雖然與皇室的關係已經很遠,但依舊算是皇族的旁支,不論是在閨閣中,還是在威武侯府中,都是家大人多。
秦氏見識過太多的事情,她知道,紀曉棠按照禮法,是應該照看秦熒。
但是怎麼一個照看法,卻完全是紀曉棠說了算的。
紀曉棠完全可以取巧,可卻沒有這樣做。紀曉棠進府之後,對於秦熒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為了秦熒好的。
為此,秦氏不能不感激紀曉棠,不能不特意來見紀曉棠。
“本來,熒兒年紀幼小,我時時擔心,……阿佑那時就讓我儘管放心……”秦氏說著感激的話,突然就提到了祁佑年。
不過,秦氏只是一語帶過,就轉了話題,但是紀曉棠的心中卻是一動。
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說,秦熒為什麼初次跟她見面,對她不僅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反而發自內心的想要親近,又比如說,她之後對秦熒的身邊人做了些調整,還裁撤了幾個原本秦熒貼身服侍的。原本屬於威武侯府的人,可威武侯府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又比如說,今天秦氏的來訪。
原來是因為祁佑年。
是祁佑年讓秦熒對自己沒有陌生的感覺,讓秦熒親近自己,也是祁佑年說服了秦氏,讓秦氏信任自己。
紀曉棠垂下眼簾。遮掩住眼中流淌的情緒。
恰在此時。外面有人稟報,說是郡主來了。
話音落地,就有小丫頭打起簾子。秦熒在眾丫頭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秦熒看見了秦氏,眼睛頓時一亮,不過卻依舊規規矩矩地走到紀曉棠的跟前,給紀曉棠行禮。
“給母妃請安。”秦熒乖巧地道。
紀曉棠笑著抬手。讓秦熒起身。
“快去見過你外祖母。你外祖母很想你。”
秦熒答應了一聲,果然轉身給秦氏行禮。嘴裡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外祖母。
秦氏哎了一聲,就將秦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打量。秦氏越是仔細打量,就越是滿意,不論是誰都得承認。紀曉棠將秦熒養的很好。
而且,秦氏還發現,比起從前來。秦熒似乎活潑了一些。
這一點,是最讓秦氏高興的。
當秦熒的生母還在的時候。秦熒也是活潑的,可是喪母之後,安王府雖然沒人敢怠慢秦熒,而且秦震對秦熒也很關心,但是秦熒的性子卻還是漸漸地有了變化,不像過去那麼活潑,臉上時常出現鬱色,且言談舉止也變得有些呆板。
可現在的秦熒,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祁王妃還在的時候的樣子。
秦氏摩挲著秦熒,眼睛不由得有些發燙。
“熒兒,告訴你外祖母,今天都跟教授學了些什麼?”紀曉棠見這祖孫兩個停了說話,就笑著說道。
說到功課,秦熒立刻就從秦氏的懷裡出來,往紀曉棠的身邊站了站,然後就巴拉巴拉地將教授今天教的功課都學說了一遍。
學說完了,秦熒就眨著大眼睛先看紀曉棠,隨即又去看秦氏。
“很好,熒兒又有進益了。”紀曉棠就誇了秦熒一句。
秦熒的眼睛更亮了。
“有做才女的母妃教養,我們熒兒也變成個小才女了。”秦氏也笑著說道。
秦熒越發的開心。
然而,讓她更開心的事情還在後頭。
“難得你祖外祖母來看你,今天剩下的課程就免了,熒兒好好陪著你外祖母說說話。”紀曉棠說著話,就吩咐人到前面給教秦熒的教授傳話。
秦熒高興的嘴都有些抿不住了,再怎樣,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