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地向紀曉棠道歉。
雖然紀曉棠對秦霖總是頻頻示好這件事很是不以為然,但是秦霖每次都知道適可而止,而且道歉的態度也非常誠懇。
紀曉棠並不真的能夠厭惡秦霖。
這樣的一個男人,只怕也很少有女孩子真心討厭他吧。
“王爺英明睿智,談吐不凡,曉棠很高興與王爺相識,與王爺交談,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只是王爺以後不要再拿這樣的話題取笑曉棠,就皆大歡喜了。”紀曉棠笑著道。
“曉棠,竟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秦霖在紀曉棠面前,也不再自稱為小王了。
“王爺知道答案的,何必再問呢。像現在這樣,難道就不好?”紀曉棠說到這裡,就不肯繼續往下再說了。
“好吧,為了免得讓曉棠更加討厭我,我今天就暫時忍著不說這些了。”秦霖笑著道,送了紀曉棠到小書齋外面也不回去,而是繼續陪著紀曉棠往前走。“如今園中景色正好,我陪著曉棠走一走。”
秦霖這樣要做招待客人的熱情主人,紀曉棠不能拒絕。
很快,紀曉棠就發現,秦霖領她走的路。與鄭桂帶她來時的路並不一樣。紀曉棠看在眼裡,臉上並沒表露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秦霖一面帶紀曉棠看園中的景緻,一面跟紀曉棠說話。
秦霖就問起他送紀曉棠的那盆蘭花。
“我並不善於養花,只好交給父親代為照看。父親對蘭花也有一些瞭解,又知道是王爺送的,很是愛惜。”紀曉棠告訴秦霖。紀二老爺不僅翻出許多養花的書來研習。還請了好幾個花兒匠,不恥下問地學習怎麼照料花草,尤其是蘭花。
“請王爺放心。那盆蘭花,被家父照料的很好。王爺若是見了,定然不會失望。”說到這裡,紀曉棠忍不住笑了笑。
說起來。自從進了京城,及二老爺可比在清遠的時候忙碌多了。如今照料蘭花。又多了一樁事,他卻不嫌辛苦,反而將這當做了一種消遣。
種種花草,沒有讓紀二老爺更加疲累。反而是一種放鬆。
秦霖聽紀曉棠講這些家中的瑣事,面上笑容越發溫和,眼睛中也添了更多的暖意。
“正想什麼時候登門拜訪。不知道是否有些唐突。”秦霖就說道。
“王爺肯來,馨華堂蓬蓽生輝。我們求之不得。”
“是真話?”
“自然是真的。”
“那我一定會去。”
兩人這麼說著話,紀曉棠發現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些過於僻靜了,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右前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秦霖並沒有停住腳步,紀曉棠也就跟著往前走。
很快,就見一個王府的管事帶著兩個婆子從岔路口走了過來。
這幾個人看見了秦霖和紀曉棠,忙都閃到一邊跪下。
秦霖帶著紀曉棠走過幾個人的身邊,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事情,就停住腳步,扭過臉來向那個管事發問。
“……怎麼不再前頭服侍,到後面來做什麼?”
顯然,這個管事是在前面辦差的,不應該往後面來。
“回稟王爺,”那管事忙行禮答話,“是王妃叫了小的到後頭來。說是前些日子來的那位張姑娘病的有些不好了,讓小的帶人安排後事。”
“哦。”秦霖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原來這個王府的管事,是專門管操辦家中一些不大吉利的差事的。
秦霖沒有再多問,引著紀曉棠繼續往前走。
“……張姑娘,倒是聽王妃提起過一句,是王妃奶孃的一個親戚吧……”秦霖的語氣淡淡的,張姑娘,以及與張姑娘相關的事,在他來說,自然都是無足輕重的,他根本就懶得過問。
而紀曉棠立刻就知道,這位張姑娘,說的定是張麗蓉無疑了。
秦霖特意安排了方才的那個場景,是在向她表示合作的誠意。
紀曉棠聞絃歌而知雅意,也不肯多問,只是微笑點頭。
張麗蓉的結局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一隻小小的飛蛾,偏要往熊熊烈焰的中央飛去,當然只有自取滅亡,而且死的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價值。
說到了價值,紀曉棠心中暗想,那件事,不知道張麗蓉辦到了沒有。
秦霖親自將紀曉棠送到了花廳,這一次,他並沒有在花廳外止步,而是被湊巧出來的鄭桂給碰上了,帶進了花廳之中。
花廳中央擺了一張桌子,原來鄭桂、鄭梓和吳佳言正在打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