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也無實權,可是他培植的勢力,連皇兄也要忌憚三分。司徒府多年來在商場一家獨大,皇兄早有意要收為己用,司徒家若是不從便除之後快。
他為了防止這個情況,特意扶植了周家的勢力,只在短短几年裡,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周家先出了個貴妃後出了個鬼才。
如今司徒景烈一份帳本,擺明了是虛則實之,周家倒臺與否,自己都沒必要淌這趟混水。雖然可惜了這些年砸下的錢財與心力。
秦風遙隱去眼內波瀾,不慌不忙,道:“葉將軍,此事你怎麼看?”
周文巖身旁的男子一聽這話,沉思了會,依舊沒有表情道:“下官只是個武將,商場上的事情不太好發表意見。”
秦風遙一笑,知道問他這些是為難他了。
“王爺,除了這事外,司徒景軒那邊您看要怎麼解決,這次我們賭坊損失慘重不說,名和利最後還全由他們司徒家得去了,現在司徒景軒是高中熱門,不少人下了重金壓他會勝出,如果他一朝真的高中,那我們賭坊……”說到這,周文巖不禁面露難色,畢竟這裡頭全是他的心血,若是賭坊跨了,他其他的經營也都斷了資金後路,週轉不開了。
秦風遙聽完,面色也是一沉,眉頭微微攏起。
他雖然有承諾於人,不到最後一步不輕易動司徒家,但是也沒道理賠上自己的利益。畢竟往後他若想要番作為,最不可缺少的支援就是財富。
思及此,秦風遙心裡有了主意,
“周老弟,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
秦風遙做了個手勢,讓他附耳過來。
周文巖見狀,立馬上前把耳朵附過去。聽了沒幾句,臉上便露了出意外與驚訝的神情。
“王爺……這樣不好吧……”他有點猶豫說道。這可是有損陰德的事情啊。
“周老弟。”秦風遙打斷了他的話,臉上的神情帶著睨視萬物的高傲,語調低緩:“怎麼關鍵時刻,你倒忸怩起來了。往常這些事,你我經手的還少麼。再說,你並沒有害他,是他自己出來去的樹林,誰曉得他會發病倒在那,不是嗎?”
***
日落西山,杜小小安頓完司徒景軒休息後,就踩著碎陽步出了房間。
少爺直到剛才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一個人步行了這麼久,好幾次踉蹌要摔倒,卻又都挺了過來。剛剛她扶他到床上休息時,感到他渾身冰涼,好似剛從水裡撈起般。
那樣的少爺,真是讓人看了心疼。
杜小小吐了口氣,心情都莫名沉痛起來。
想到少爺這一天都沒進食,她收收情緒,決定先去找找廚房位置,免得少爺等會醒來餓了要發脾氣。就在她七拐八拐地在走道上閒走時,一道身影步履匆匆的從假山後冒了出來,出現在她視線裡。
大少爺?
杜小小微微詫異,見他邊走還邊左顧右盼著,突然想到剛才他與杜重樓說的那些,心裡是想也沒想的邁步追去。
房內
司徒景軒掏出懷裡的小瓶,一口吞下好幾粒藥丸。他靠在床壁上,吃力地呼吸,一張俊臉慘白的沒了人色。
隱約中,他聽見房門開啟的動靜。聽腳步聲,卻不是熟悉的莽撞悶沉,反而蘊藏著股迫人的沉穩。
腳步聲漸近,卻始終沒有人聲。
司徒景軒冷笑,不語不動,任那人看著。
“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沉的住氣了。”低沉的嗓音響在他的耳旁,來人口中的熱氣噴在他的頸項,激得司徒景軒沉下了臉,眼色陰鬱。
察覺他的身體變得僵硬和繃直,司徒景烈樂得笑出了聲,“三弟,你還真是奇怪,以前一直想著方的要知道大哥和顧採青之間的事情,一副奪妻之仇不共戴天的樣子。怎麼,現在知道大哥和她之間沒有曖昧,你對顧採青又舊情復燃了?”
聽到這話,司徒景軒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般,愣怔後又突地變得難堪。
知道自己猜對,司徒景烈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他低頭將人壓在床壁不得動彈,然後用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語氣裡帶著不自知的惱怒,“心裡有了一個還不夠,你非要招惹第二個,招惹了也就罷了,你卻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我說三弟,你的心真的是鐵打的麼?”
司徒景軒眼神閃了一下,緊接著是毫不示弱地直視著他,冷嗤一聲,道,“我不明白二哥你在說什麼。”他對杜小小如何,是與不是,都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
你心裡明明比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