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趁著四下無人時候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扮,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也就頭上的金簪子粗壯了些,惹眼了些。
可就兩根金簪子至於那個女孩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嗎?那種感覺不似是妒忌她有錢,而好像是搶了她原本的什麼東西一樣的感覺。
柳青青就待在那裡沒走,一直等到丁卯從御林軍公幹回來,到了學堂。
柳青青和丁卯兩個人一見面,丁卯竟然臉紅了。
柳青青一下就感到有問題,丁卯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要是他沒做虧心事,不會看到自己臉紅。
柳青青回想起這兩天丁卯看到自己總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便疑心起來,當著丁卯的面叫來了那個姑娘,假裝不小心打翻了熱茶水,打翻在那個姑娘的那雙嫩手上。
那個姑娘當場眼淚汪汪的看向了丁卯,而丁卯也像坐在了彈簧上一樣彈跳了過去,幫著人家又是吹,又是上藥,還呵斥柳青青粗魯。
柳青青說著,又委屈的哭起來。
鳳兮晴的心裡則是翻了個個,如果柳青青所說的都是事實,恐怕這件事不是誤會,那兩個人真是郎有情妾有意,這可就麻煩了。
三個人中丁卯是個死心眼,他喜歡誰就是喜歡誰,他喜歡柳青青是明擺著的,但是丁卯也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同情弱者,現在看來那個姑娘就處於弱者的地。
丁卯對她不管是感情深淺,一定是同情她護著她的,而柳青青可是脾氣暴躁的,本來也是十分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要是一時性急動手大了人家,丁卯可就直接被她推到對方懷裡去了。
鳳兮晴想到這裡,很想問柳青青有沒有動手打人家,但是見柳青青話意正濃,便沒有打擾,讓柳青青繼續的說下去。
果然,柳青青頓了頓,說出了一個讓鳳兮晴更加驚訝的故事。
那天,柳青青和丁卯當著那個姑娘的面就鬧翻了,柳青青說丁卯不該摸人家的手,謙謙君子應該男女收受不親,丁卯說他只是情急之下關心一下人家而已,是柳青青小題大做,兩個人立即就吵了起來。
柳青青說到這裡,咬牙道:“本來我還以為是我多心,可是姐姐,你猜怎樣?那個丫頭竟然直接拉了丁卯假裝害怕說:‘丁哥哥,我怕,她好凶’。”
鳳兮晴皺眉道:“你兇不兇又不是和她兇,她怕什麼?”
哪知柳青青馬上就又哭了起來。
鳳兮晴只好耐心的等著柳青青哭夠了再說。
半晌之後,柳青青才算哭夠了,然後才又接著說道:“姐姐,我後來和丁卯回府後吵了半天才弄明白,原來那個丫頭是和丁卯指腹為婚的人。嗚~,姐姐,你說,丁卯這個混蛋,她居然藏了個沒良心的未婚妻在他所謂的學堂裡,我真是氣壞了,當天就去砸了學堂。”
鳳兮晴聽到這裡直皺眉,這個柳青青真是衝動,藏女人是藏女人,砸了學堂算什麼?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果然,只見柳青青情緒激動的跺腳罵道:“可惡的丁卯,這時候他竟然露出了他可惡的嘴臉,他居然大罵我是頭髮長見識短,說我沒有愛心,說那個丫頭已經無父無母無依無靠,不遠千里來投奔他,不管他給不給人家名分,也要照顧好人家。然後,他……”
柳青青說著,又是一陣大哭。
鳳兮晴已經頭大了,柳青青真是沒有頭腦啊,本來有個楚楚可憐的情敵對丁卯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動搖,柳青青這個時候採取的行動又完全錯了方向,現在兩個人一定在冷戰了。
果然,柳青青哭了一陣才說道:“那個丁卯就是個沒良心的,我剛剛警告過他離那個狐狸精遠點,結果人家就來了口信說頭暈,還說學堂裡的孩子一直哭,找丁先生,然後丁卯就去了那邊,晚上他就再也沒有回來睡,嗚~。”
柳青青說著,又哭了起來。
鳳兮晴是聽的七零八落,最後才問了一句:“我問你個事情,這幾天你是不是給丁卯做了一些糕點讓他吃?”
柳青青淚眼朦朧道:“姐姐,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柳青青的男人怎麼能輕易讓人去搶了去,我去問我娘該怎麼辦?我娘說丁卯是個好心眼的人,我要是過分要強,丁卯會不喜歡我,所以讓我示弱,讓我做點糕點送過去。”
鳳兮晴不解道:“你做的糕點味道怎麼那麼怪?”
柳青青面色一紅道:“我是做了糕點,但是我不想讓丁卯給那個丫頭吃,就在糕點裡下了一點迷藥讓人吃了就睡覺,好讓那個丫頭在丁卯面前出醜。”
鳳兮晴嘆息了一聲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