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了?誰給他們一個公道!誰告訴烈士家屬們這件事的真相!”
“真相?”嶽震的笑臉也垮了下來,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說:“很多事,只有那些親身經歷的人才知道真相。”
迦藍葉、法刀和幾位僧人端著食物進來,看到小夫妻都是一臉的悻悻不樂,國師還以為他們沒有休息好,一邊示意僧人們離去,一邊笑說:“怎麼啦?天寧寺大小和尚都交口稱讚的神仙眷侶,怎麼沒精打采的?”
畢竟迦藍葉在拓跋月的心目中等同恩師,她當然不好意思在國師面前發洩不滿,也就放下心中的不快,笑著招呼兩位和他們夫妻一起吃飯。
消耗的體力透過睡眠,也補充的差不多了,看到美食當前,嶽震頓時來了精神,毫不客氣的風捲殘雲,大塊朵頤。
雖然同樣是素食,但從樣式上就能看出來,這些精美的菜餚不會出自廚僧之手。不用問,既然皇帝行宮暫設於此,這肯定是御廚的作品。色香味俱佳的飯菜讓小夫妻倆胃口大開,就連一貫矜持的拓跋月,也不免有些狼吞虎嚥之嫌。
細嚼慢嚥的迦藍葉很快就放下了碗筷,陪著他們一邊吃一邊閒聊,自然就說到了皇帝稍後將登門造訪。
嶽震的眉頭抖了一下,面色如常的繼續喝湯,雖說是情緒上小小的波瀾,看在眼裡的迦藍葉還是笑著說:“陛下特意交代,師弟夫婦並非大夏子民,所以待會相見之時,也用不著行什麼君臣之禮,你們兩個傢伙不必拘束,陛下是個很隨和的人。”
雖然明知免不了,其實嶽震的心裡還是有些抗拒。危急時刻,誰也不會去想什麼身份地位的差別,時過境遷,他是非常不願再見西夏小皇帝的,他覺得無話可說。
把空空的湯碗放到一旁,嶽震抹抹嘴道:“人家皇帝要來,咱們誰也攔不住,見一見也無所謂的。我只是想和師兄說一聲,明天一早,我們想趕回去,師兄也知道,布哈峻和魚兒海子隨時都會面臨強敵,我們不能在這裡耽擱的。”
西夏從未放鬆過對沙漠方向的警惕,嶽震知道的,迦藍葉也都很清楚,大國師深有同感的點頭說:“我明白,呵呵,不過明天有個宴會,而且皇帝宴請的賓客指名道姓要求你出席,所以你們後天走吧,我即刻命人去給你們準備行裝。”
小吃了一驚,嶽震和妻子對視一眼,撓頭問:“是什麼客人點名要我參加,師兄,這個人我認識?”
“哈哈···何止認識?你們是老相識了。師兄我還要感謝他呢,沒有他,你也到不了青寧原,你我自然也就無法相識相交,師兄也就沒機會請你來,幫助我們大夏度過這場危機。”
完顏雍的面容在腦中一閃而過,嶽震這下真的有些吃驚。“他?他來做什麼?是不是土老頭也跟著來了?”
“土老頭?”迦藍葉微微一怔,忍不住拍案哈哈大笑。“哈哈哈···堂堂女真人第一強者,在師弟你口中怎麼好像一個糟老頭似的。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自覺這樣好像對武林前輩不夠尊重,嶽震也赧然笑道:“嘿嘿,我與尊者之間的糾葛師兄你也知道。其實,我對尊者的武技為人一直頗為敬仰,雖然那一段恩怨不堪回首,我卻從來沒有記恨過他們,也一直把尊者當朋友。”
“震少胸襟開闊,無私磊落,自然朋友遍天下。”一旁的法刀輕輕的讚了一句,不免又悠然神往道:“土古論一代大宗師,雄霸遼東幾十年,能與這樣的大家傾力一戰,是很多武者遙不可及的夢想啊。”
嶽震,迦藍葉相視失笑,想起皇城之戰,嶽震不禁好奇地問:“法刀**,那位雁行掌門石抹智怎樣了?”
法刀臉色一黯垂頭道:“他走了。他自以為可以縱橫天下的雁行刀陣,在鐵鷂子的馬蹄下轉眼就土崩瓦解,他當時的心情我能理解。他雖然名字裡有一個智,可是跟隨鐵衣兄弟的這個選擇,卻是太愚蠢了。不但雁行門在大夏難有立足之地,他自己在武道上,也恐怕再難有寸進了,可惜了,可惜···”
“我看到未必。”迦藍葉連連搖頭說:“我已勸服皇帝,不會去為難祁連山諸派,畢竟他們久居偏遠之地,見識有限,又盲信了任德敬的一面之詞。至於石抹智,這樣的磨礪對他而言,未必是什麼壞事情。知恥而後勇,假以時日,說不定我們大夏,也能出一位像師弟這樣的少年英雄呢。”
眾所周知,祁連山諸派一直視迦藍葉為絆腳石,聽到師兄這樣講,嶽震暗自佩服他的胸襟,也不禁汗顏擺手道:“師兄過獎了,我那算什麼英雄人物,不過是···”
“如果你震少還不算英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