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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震皺眉點頭說:“不錯,正坤將軍說得好,這對於我們和任德敬來說,勝負成敗都一樣是五五各半。如果任德敬真的狠下心來,在我們發難之初就痛下殺手,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如果到了那個地步,就算殺了任德敬,對我們來說都是徹底的失敗。反過來想想,假使你們是現在的任德敬,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時,二位作何選擇?”
李正乾好不容易抓住了空檔,連忙**來問道:“師叔且慢,前日你還說過,任德敬挾持陛下,只不過是成就了李安邦的野心。就算僥倖成功,他封侯封王也還是位居人下,與現在並無太大的改觀,僅僅為了這些他···”
不等嶽震點破,他弟弟正坤就搖頭說:“大哥你好不明白嗎?李安邦不過是任德敬的一塊跳板。以任賊的為人,暗中對付他的舉動十有**已經開始了。哼!李安邦那個鼠目寸光的莽夫,恐怕未等皇位坐熱乎了,他就要一命歸西。”
“正坤將軍看的透徹,扶植李安邦,不過是任德敬穩住軍方的權宜之舉。最可怕的是,他可以道貌岸然的說,一切種種並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大夏國的千秋基業。”
肯定了李正坤的判斷,一個離奇的想法突然在嶽震的腦子裡跳出來,隨著這個思路往下延伸,他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拓跋月看著丈夫一臉灰敗,神情頹廢,忙柔聲輕問。嶽震苦笑笑搖頭,眼睛卻看著李家兄弟。“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我們不曾耽誤,但是恐怕還是有些晚了,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樣,任誰也迴天無力啦。”
“此話怎講?!”正乾、正坤兩兄弟齊齊變色,異口同聲的追問。
“我是想到了,任德敬用什麼來打動你們大夏皇帝。”穩穩心神,嶽震一邊思考措辭,一邊道:“其實我一直都心存疑惑,欺君犯上是株連九族的不赦重罪,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任德敬覺得必定能成功,才不惜鋌而走險的。剛剛我突然想到,如果任德敬提出效法現在的大金國,將大夏一分為二,你們皇帝為了暫且保住性命,會不會···”
“正是!師叔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李正坤一拍大腿猛然點頭道:“不錯,任老賊打得一定就是這個如意算盤!怪不得這幾年他一力經營東北,對西南不管不顧,原來早就存下了狼子野心!”
滿臉憂色的嶽震和拓跋月,看見這哥倆不但毫無焦急或沮喪,反而顯得異常振奮。夫妻兩個迷惑了,拓跋月好奇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的皇帝會不會虛以委蛇,等脫身後再作打算呢?”
“哈哈,師叔、師嬸怎會了解我家萬歲?想那任老賊一定也是看萬歲年輕,且儒雅溫厚,才起了不軌之心。哼!那他就大錯特錯了!我家···”
看到兩位年輕的長輩還是似懂非懂,李正乾阻止了喋喋不休的弟弟,對著嶽震夫婦正色說道:“師叔、師嬸有所不知,當今萬歲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深得老皇上喜愛,但是皇子他卻從不恃寵驕侈,不管是對宗親家族的老臣子,還是新近入朝的地方官吏,都是彬彬有禮平易近人,就算當年任老賊橫加干涉,大家心目中,皇子他才是接替皇位的不二人選。”
“其實盡數宗室家族,滿朝文武,真正瞭解萬歲的人,不過一掌之數,而我們兄弟就是其中之二。”
李正乾的前一段話充滿了崇敬之情,後一段話則明顯帶著驕傲自豪的味道,言談話語之間還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
嶽震不由搖頭失笑道:“正乾將軍說的好不熱鬧,呵呵,可是就沒有說出你們大夏皇帝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既然將軍是與你家萬歲,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佳話,不妨說出來,讓我們夫妻也聽聽。”
“我來說。”弟弟正坤接住話頭,搶著說道:“萬歲十二歲那年,也就是五年前。大國師奉旨伴萬歲出門遊歷,那時還是皇子的萬歲,就欽點了我們倆兄弟一路護衛。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我們一行四人,走遍了大夏的山山水水,我們與國師的師徒緣分,也正是在那個時候結下的。”
到了此時此刻,嶽震才算真正明白,師兄為什麼大老遠把這兩兄弟調回來。顯然那一段鮮為人知的經歷,讓他們與大夏皇帝的關係,絕不止是君臣這樣簡單。
‘噗嗤’這一次忍不住失笑的是拓跋月,被李家兄弟尊稱為師嬸的小婦人,卻絲毫沒有長輩的自覺,她抿嘴嬌笑說:“咯咯···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兩位將軍想讓我們猜到何時?你們皇帝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兩兄弟又不約而同一齊張嘴,正坤看到哥哥面帶慍色,這才尷尬的攤手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