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嶽震不爽,就是申屠對他這付嘴臉,也覺得十分討厭。
“不敢,在下一個小商人而已,收入有限的緊,哪有機會享用如此珍品,更談不上指點二字。”申屠端起精緻的茶盅虛應了一下,並未湊到嘴邊就接著說道:“我等生意人,天生的奔波勞碌之命,買賣不大卻也瑣事繁多。此間已無外人,酈將軍有什麼事需要希侃效勞,不妨直說。”
申屠快人快語,不吃這一套。酈瓊微微一愣茶杯停在了唇邊,思索著該怎麼繼續下去。
嶽震不由暗自竊笑。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必要得罪這樣的人,儘快應付過去也好趕路。打定主意,他便換上了一付笑模樣,給了酈瓊一個臺階。“是啊,酈大人軍務繁忙,不必在我們這些小人物身上浪費時間。您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我等能夠效命之處絕不推辭。”
“哈哈哈···震少爺你自稱小人物,那我們豈不是不堪一提啦。哈哈哈···”
正當酈瓊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外傳來爽朗的大笑,隨著笑聲一位魁梧的大漢風風火火的進來。
嶽震、申屠側目看去,來人面生的緊。酈瓊則如釋重負的站起身。
“這位是我們右護軍副帥,王德王將軍。”酈瓊連忙為他們相互引見道:“這兩位就是王兄要請的客人,小弟算是交差了吧?”
嶽震聽到來人在門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頓時恍然,原來此人才是主角。他和申屠一同起身的功夫,便仔細的打量起右護軍的副帥。好個雄壯的漢子!王德暴熊一樣的身材讓嶽震暗自咋舌不已,忍不住拿他和岳家軍的幾位將軍比較起來。看來看去,也就是牛皋,牛叔叔勉強能和此人有一比,估計還要小一號。
雙方見禮完畢,趁著落座的間隙,申屠笑著說:“早就聽人說,右護軍‘王不離酈,酈不離王’今日能夠見到二位將軍,希侃真是不虛此行吶。震少,你大概從未聽說過兩位將軍的事蹟吧?”
“五年前,王、酈二位將軍聯手,在桑根山大破金軍二路主力,擒金人萬戶、千戶數十人。自那以後,淮東一線固若金湯,金人不敢來犯。王將軍也被譽為,右護軍第一猛將。”
嶽震聽著申屠的介紹,也看到了王德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暗自揣測道,說不定劉光世的那點功勳,全是靠這兩個人打來的,也就是說,他們兩個玩命,劉光世卻升官發財。嘿·嘿·今天這個出人意料的聚會,還真有些耐人尋味呢。
“那裡,那裡,全是劉帥運籌得法,我們才能···”酈瓊言不由衷的謙遜,被王德干脆的揮**斷了。
“唉!酈老弟,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劉帥的是非功過,**後人評說,咱們今日請震少爺過來一敘,就是要謀一條後路。那些冠冕堂皇的假話、廢話,還是不要說了,你我軍人,就來個開門見山如何?”
酈瓊乾笑著低下頭去,嶽震聽得皺起了眉頭。申屠則輕鬆的端起茶杯,一邊品著上好的明前龍井,一邊暗笑,幌子終於撤掉,要直奔主題了。
半真半假的批評過後,王德對著嶽震微笑說:“讓震少爺見笑了。今日本該王德親到碼頭迎接震少爺,不料劉帥突然傳召,只得由酈老弟前去,失禮之處還望震少爺海涵。”
嶽震不免一陣頭大,從王德的話裡不難聽出來,他們要說的事必有一番隱情,內幕肯定是相當的複雜。先不說萍水相逢,自己不願意信任他們,就算自己有興趣給劉光世搗搗亂,現在也不是時機呀。走私尚在起步準備階段,不宜節外生枝。
想不通他們為何要找到自己,嶽震只好苦笑著含糊答道:“王將軍戎馬多年,與我父親年歲相仿,小侄理應尊稱您一聲叔父才對。只是王叔叔您的話,小侄一知半解,倘若是軍中之事,您應該找我家父親才對呀。”
“好!就衝震少爺這一聲叔叔,我王德就不算白忙活。”王德站起身來說:“此事說來話長,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事已至此,就算嶽震、申屠再怎麼不願,也只好硬著頭皮坐上了酒桌。
一通簡單的酒席開場白後,王德不再囉嗦直抒其意。“中興四將,數劉帥的年紀最長,私底下劉帥也是多次提到欲解甲歸田。今夏,劉帥請退的奏摺已經遞給了皇上,只等著天子金口一開榮歸故里。”
哦···嶽震這才算聽出了頭緒。暗道,劉光世這個老龜孫撈足了,想全身而退。他溜他的,跟本少爺有什麼關係?。
看到嶽震一頭霧水的樣子,酈瓊在一旁討好的解說道:“中興四將已經好多年沒人提及,震少爺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