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拜我!”昭嬌口不擇言地勸她,卻壓根拉不動她。“而且,這事輪不到我做決定……”
“覃熙,他畢竟是我們的父君,這些多年他對你也不薄,你還記得那個羊脂玉小兔嗎,我想要的,他卻送給了你,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偶爾和我閒聊的時候也會說,覺得沒有好好照顧你很對不起你 ,覃熙……”她泣不成聲,雙手用力地攥著昭嬌的衣角,臉上的妝都糊成了一塊。
昭嬌見此景亦是不知所措,內心亂的像胡亂纏結的毛線球一般。
她恨邱玉卿,邱玉卿要害她,而且差點殺了沐欽澤……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好像又有些於心不忍呢?
她從前分明天天惡意地在內心肖想著遲早要讓暄陽跪在她身前給她俯首稱臣,但是暄陽真的跪了她又沒覺得有多麼的快意舒爽呢?
人真是複雜。
……
最後,昭嬌硬是扯開了暄陽的手,驚慌失措地快步跑走了,才阻止了暄陽的苦苦哀求。
她苦著臉拍拍胸口,走回爾玉軒的路上,驚魂未定。
暄陽這是……在求她還是在逼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竟然還想要讓本來就是受害者的她替鳳君求情。
思及此,她心裡漫上寒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年若是好好待她,今日又何來這一跪?
而且這麼說來暄陽早就聽說了鳳君想要殺她的事卻沒有阻攔……
可真真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如今都這般田地了,還想要叫她替鳳君求情,可真滑稽可笑,沒臉沒皮!
她沉著臉抬起頭,卻看到爾玉軒的門前,立著一個欣長的身影。
青色長衫,玉簪束髮,寬肩窄腰,俊眉深目。好一副修竹似地雋秀身姿。
除了沐欽澤還有誰。
“哈!夫君,你怎麼自己下床了!你能動了呀!”昭嬌覺著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頗有些犀利,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自她腦後升騰,遂狗腿地上前問候道。
“捨得回來了?”他抱胸靠在門邊,面無表情地問。
“呵……呵呵呵……”昭嬌縮了縮脖子,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她怕他攔她,趁著他沒醒就趕緊溜走了。
而且她也沒讓下人跟著,誰也沒告訴。沐欽澤若是醒來要問,也是找不著她的。
“你問出什麼了?”他又問。
“……沒什麼。”